”
不是来做调查么？怎么成了看书信，还是他儿子写的？
卫大海满脸茫然，将纸展开一读，神情先是怔愣，然后反复看了两遍后，脸色立即沉凝了下来。
卢玖儿低头啜了一口茶，轻轻地将杯子搁下。
信是她看着阿谦写的，内容大约是省府城内的回乡举人纷纷遇害，为顾及自己和家饶安全着想，先到别处躲起暂避。若是有人打听，便道是失踪；若是有人来报丧，便顺水推舟当他身死。一切待官府查出凶手后再回来。
“这不是胡闹嘛！”卫大海惊怒，用力一拍桌子，“他能躲到哪儿去？这事情要报官哪！让官府派人庇护呀！”
这段时间省府城出了“举子连环被杀案”，他是有听闻过的，只是压根儿没想到会跟他们家五郎也有关系。
他拧紧了眉头望向卢玖儿，“这信五郎什么时候给你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阿谦没要去哪里呢，早知道就让人拉着不让他走了。”卢玖儿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卫大海见她如此，缓了缓语气。“玖儿你别怕，卫叔不是在你，只是心里着急。”
这子明知道外面有凶手害人，偏偏还往外瞎跑什么！
卢玖儿也没多话，就捡着一些安慰的言辞劝了，便当着他的面将手信放到蜡烛上点着烧掉。
卫大海一脸惊疑，心神不定，浑浑噩噩跟着一家子回到卫宅，直到夜半吹灯后脑袋里浮现的还是那信上的文字。
忽地，他挺直腰坐了起身。
薛氏被他搞得烦躁，也翻身起来。“老头子，你是不是吃多了闹肚子？”
看他晚饭回来便不大对劲，还一直翻来覆去的让不让人睡了。
黑夜里只有窗外的月亮透了一点儿光亮进房。卫大海借着光，望向枕边饶方向。
“……没事，睡吧。”
他决定明亲自去官衙了解下情况。
卫大海心里有事，躺在睡床上整整煎了一夜的鱼，眼见外头蒙蒙亮，便起来洗漱更衣，早早等在官衙前的巷口处，一直熬到上衙时分，才踌躇着走上前准备跟守门的人问话。
只见远处奔来一名衙差，边跑边扶着头上的帽子，喘着粗气跟守门的两壤：
“你快去禀报大人，巴河水草丛处浮着一具尸体，我现在先和钟大去看情况……”
卫大海只觉脑门一炸，眼见着那衙差领着另一名守门的已向外奔赶，他什么也来不及想，急步便跟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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