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后面他媳妇竟主动来还了,倒算是意外之喜。这个叫秀娥的女人当年留了漂亮的长辫子,在自家店里和刘大强相过亲,阿霞对她印象极深。至于为什么后面被陈冬拐走了,阿霞倒不十分关心,只是小乡里的百姓最不缺的就是茶余饭后,历来又钟爱桃色花边,几番相传,便已众说纷纭。在这样的风流野史里,赌棍陈冬竟成了主角,反倒是大强和刘婶沦为了笑料。只是世事难料、报应不爽,谁知后面秀娥又跟了别的男人跑了,到头来真正成为笑料的,终究还是他陈冬。
一辆黑色的嘉陵摩托带着刺耳的轰隆之声由远及近,在挤开人群后停在了店门口,驾车的长发少年潇洒的踢下撑架,然后大步跨进店里,走到柜台前,对阿霞笑道:“妈,等下要去七河中学打球,给我点钱买汽水呗。”
原来正是当年刚满月躺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婴儿,名字叫做魏佳,弹指间老板娘一口一句的小佳佳如今已长成了十七岁的少年。
阿霞瞪他一眼,从抽屉摸出一块钱来,塞到儿子手里。魏佳却仍笑嘻嘻的道:“妈,就我一个人喝汽水,别人都看着,总也不大好吧,再给两张呗,要十块的。”阿霞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儿,头发留的跟个贼似的,跟你说了多少回要剪,总当作耳边风。”
魏佳笑着撩起耳侧的头发凑到母亲面前,只道:“今天刚剪过,您看,这里还特意让师傅修了个刀痕呢。”阿霞哪里有心思看这些奇奇怪怪的造型,只一把推开儿子,没好气道:“都剪的什么鬼头发,我说魏佳,敢情你现在是在外边充起大哥来了,喝个汽水还要照顾着一帮子兄弟,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自己赚钱去当大哥呗,怎么还好意思来管你妈要?”
魏佳求道:“妈,我才刚毕业呢,上哪赚钱去?您好歹多给我点呗,好不好嘛?”阿霞不理。魏佳见母亲不给,又拉起一旁奶奶的手来,带着撒娇的语气唤着:“奶奶。”这老板娘平日对孙儿最是宠爱,哪里受得了这,二话没说,便抖索着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来。魏佳眉开眼笑,在接过钱后又抱着奶奶亲了一口,方串出门去,开着他的摩托车轰轰隆隆的走远了。
七河中学的校门口有一家小卖部,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姓阳,虽说因为地利的缘故适合做些冰棒汽水的生意,但经营小卖部似乎并不是这位阳老板的兴趣所在,大多数的时间里,他喜欢泡在桥头的茶馆里和几个娘们儿打字牌。
在四都河畔的这间茶馆里,二三十块钱往往便是半天牌局的输赢,虽说也不能算少,但和水打铺那边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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