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马富贵在讲述之前,还故作严厉的警告了一番老婆。
他怕自己的思路被老婆打断后,表达的意思就没那么清楚了
“25年前,我跟邻村的刘翠花,是在媒人的撮合下结的婚。”
“那年21岁的翠花,当时可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能看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到现在我都非常感激”
“结婚3年后,我们才有了第一个小孩明明,医生你是不知道,我儿子可调皮了。”
“从五岁开始,偷苹果,抓狙狸猫,上房揭瓦下河逮癞蛤蟆,实在没少让我们两口子头疼”
从马富贵的讲述中,一个西北农村调皮小孩的形象,跃然进入现场所有人脑海中。
夫妻俩脸上的幸福和溺爱,更是毫不掩饰的展露无遗。
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这么简单质朴的要求,也不是每一个家庭都能享受得到
“马勒戈壁的老天爷,从来就不会让老实人一帆风顺!”
说着说着,马富贵脸上出现痛苦到狰狞的神色。
“三年前,我儿子明明考上了省城的西北师大,别看他小时候调皮,可他的理想就是当一位老师,等大学毕业后返回家乡,让家乡更多的孩子们可以考上大学。”
“奈何上天就是不给我儿子机会,就在等待开学的暑假,儿子同学们一起约着去水库游泳,这一去就就再也没有上来”
“都怪我呀!都怪我这个当老子的心太大,当时要不让明明去,也不会发生”
马富贵双眼通红,狠命捶打着自己的后脑勺。
“过去了老头子,这一切都过去了”
刘翠花一手拽住丈夫的拳头,用另一只粗糙的手一个劲擦着丈夫的眼窝,自己脸上的泪水早已沟壑纵横。
她只是不愿看到丈夫伤心,可心底的那块疤,已经印刻在她们这个家里,永远没有揭掉的可能
“翠花更是因为这事,终日以泪洗面哭坏了身体,46岁的人,看起来比50岁的我还要苍老。”
在媳妇的安抚下,马富贵渐渐恢复平静,用还算干净的袖口擦掉了媳妇脸上的泪水后,这才接着继续讲述。
相比于心底深处的这块伤疤,媳妇现在的状态更让他揪心。
他必须打起精神,尽量说服医生和媳妇,只要大人还在,这个家就还有希望
“直到明明走了一年后,翠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般,止住悲伤,开始调理身体,说再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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