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撑门面,每次开会也是有三个位置空缺。
是橘政宗的到来,才让这八个座位重新满员。
除去迟到的犬山家主和出国进修的源家家主,神秘的上杉家主依旧因为身体抱恙无法出席会议,但没人会去深究。
内三家的事,外人少打听。
“轰——”
引擎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奔驰出现在通往神社的道路尽头。
此时神社前后有近百辆车将道路封锁,荷枪实弹或者肩扛长刀的男人们隐匿在黑暗中,防止有人干扰会议的进行。
但这辆黑色奔驰是犬山家主的座驾,所以无人阻拦。
换了一身黑纹付羽织的犬山贺从后座下来,穿过无数豪车构成的路障来到神社前,看着鸟居与朱红色的石壁,整个人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时代。
那时候他才十六岁,是个穿着破和服的大男孩。
因为父亲的无能与逃避,犬山家的重担压在了他和两个姐姐身上。
大姐为了捍卫犬山家所剩无几的尊严,死在了街头斗殴,二姐为了从仇家手中保下他这个犬山家唯一的男人,以身饲虎成了某个颇有权势的美军上校的免费玩物,每天犬山家祖宅都会传来痛苦又强做欢愉的呻吟。
犬山贺不敢回家,生怕看到二姐的狼狈与痛苦,他逃出祖宅跑去给占领日本的美国大兵当皮条客,为他们介绍为生计所迫堕入风尘的女子,每次交易成功都能获得几円日元的报酬。
微不足道,却能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彼时卑贱如蝼蚁的他无法从美国上校手中保护自己的姐姐,于是将这份愧疚转嫁到了风尘女子的身上,他对她们很好,甚至为了给她们争取利益而被嫖客殴打。
而也正是在某次挨打途中,他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却遇上了改变他一生的男人——希尔伯特·让·昂热。
昂热救下了他和那两个十五岁的雏伎,并把重伤垂死的他送进了医院。
等他伤好出院的时候,却在回家的路上意外遇到了浑身浴血的上杉越。
时至今日犬山贺依然能清晰回忆起那一幕,蛇岐八家的皇拖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武士刀,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衣服沾染的都是别人的血,但他的脚步踉跄着朝前走去,身上再无俯瞰众生的威压,只有丧家之犬般的狼狈。
那双暗金色的黄金瞳布满血丝,每一根都在诉说着滔天的凄凉与绝望,以及如他一般的悔恨和不甘。
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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