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放一根稻草,就能将他彻底压垮。
就在他不忍哥哥继续遭受折磨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上杉越开口了:“不要为难他了,所有罪责都因我而起,一定要有人死的话,就死我一个人好了。”
这个自我逃避了将近六十年的老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个慈祥和蔼的笑,视线逐一从源稚女、樱井小暮……矢吹樱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源稚生身上,眉宇间没有遗憾,只剩满足:
“我这一辈子做错了许多事,不应该离开妈妈,不应该贪图安逸和享受,不应该支持战争、不应该忽悠着年轻人上战场、不应该杀死无辜的家族成员、不应该逃避肩头的责任,唯一做的正确的事情或许就是让皇血在我这一代断绝。
其实我很想说不应该把基因样本送去德国,那样伱们兄弟俩就不会出生,也不用遭遇这么多痛苦的事情,我这么多年的守身如玉也不会白费功夫。
但是看着你们出现在我身边,那么漂亮,那么帅气,和我有着如出一辙的固执和坚持,心里又是前所未有的温馨。”
抬手拉开被告席的栅栏门,他脱下黑夜般的长风衣披在小儿子身上,遮住他瘦弱的身躯,接着轻轻将稍显无措的少年搂进怀中,肆意宣泄着缺席了十几年的父爱与温暖。
源稚女被两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紧紧搂住,浑身僵硬地靠在父亲怀里,脑袋被按在那并不算健壮的胸膛上,耳边能听见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此刻的影子天皇不再是凭临众生的君主,只是一个倾诉着爱意的老父亲。
“有点瘦过头了,以后要多吃点饭。”大手轻抚着小儿子的后背,上杉越没有再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轻轻留下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叮嘱,便松开这仅此一次的拥抱,抬步走向那个仍在与自己做着斗争的少年。
十七岁的少年,都快有老父亲那么高了,上杉越抬手撩开大儿子额前凌乱的刘海,露出那张眉头紧锁眼含不甘,看上去面目竟是有些许狰狞的俊脸。
大拇指探出,将眉宇间的川字揉碎,越师傅露出个爽朗的笑:“一直皱着眉的话,可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哦。”
伸手拍了拍源稚生结实的肩膀,人生第一次当父亲的老男人不知道该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给儿子传授什么经验,于是决定把自己最拿手的绝活亮出来。
他冲坐在一旁的樱挤了挤眼,语重心长道:“坏女孩别浪费,好女孩儿别辜负,喜欢就要勇敢说出来,憋在心里只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浪迹花丛一辈子,上杉越自觉当得起情圣之称,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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