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医药,并供奉三天素斋。”
祥灵也不收钱,他在仁慈和敬重天地因果二念中犹豫衡量,终于不忍心,提醒:“郎君抽取的签,是最为困厄的‘泣血涟如’,意思是无法回到过去,往前走则是血泪涟涟的绝境。既然进退不得,何不沉稳心情思索变数?或许可以自救。”
庭院里一声鸟唳,祥灵察觉再多说将有因果缠身,起身就走。
高显悟到了,对甄家父子说:“我四处走走,你们别打扰我。”他出来卜筮殿,尽力放松心情,在观赏寺中景色时,听到有人议论。
“你们听说灵台那边有许多卜筮师么?据说找准了人,占卜十分灵验。”
“别去那,我上过当,十个筮术者得有八个骗子!”
“可是我听说有位尉姓筮术师算得很准,连江里何处鱼多,家宅有几处鼠洞都能算准。”
“你说的人我知道,他是算得准,可惜啊,他只帮人网鱼、灭鼠,从不帮人占卜吉凶,有一回我就在旁边看着,一胡商给他五百钱,他都不给胡商占卜。”
高显心想:虽然崇虚寺很有名,可是并无卜筮术天下第一的名头,我与其相信刚才的凶卦,悲伤不安苦寻变数,不如去灵台一趟,找民间厉害的卜筮师再给我算一次。
甄凝父子远远跟在后面,到达灵台遗址后,甄凝让儿子速把身上的钱都给郡公高显,然后隔远观望,听从嘱咐不打扰。
高显对灵台没兴趣,在他看来,灵台就是一处残败的高台。
骗子也不容易,今天的风不小,呼啸着把每个卜筮摊子吹得棚晃布响,长时间守摊的筮者一个个冻眯着眼,囔着鼻音吆喝买卖。
“卜财运,测吉凶,找我占卜,可让你道遇意外财,居有大豪宅。”
“我得太上老君托梦传术,可算明日风雨,可算子孙富贵贫穷,贵客,来算一卦吧?”
“噎里糊弄,北天糊弄,家里糊弄,粗来糊弄……”
高显走过这些摊子,这几个筮者一听就是骗子,骗子里头还有个糊弄事的懒汉,一定是被家里逼迫出来行骗的,看见有客经过,跟背书似的快速嘟囔。
走着走着,高显看见一筮者气度非凡,他在寒风里端坐,面前无客,仍夹绕古钱,认真锻炼手法,一只手冷了,就戴上手套换另只手。
此筮者正是尉骃。
高显走近,看清地上躺放着木牌,上面写着“除家宅硕鼠,捕洛伊鱼鳖”,但是“除家宅硕鼠”几字上,被划了一道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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