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教室吹风扇。
到班的时候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会儿,教室里统共没几个人,翟曜一眼就看到了最后排的沈珩。
他正趴在桌上午休,头发被风扇吹得微微上翘,眼镜取下放在一边。
翟曜走到他跟前,坐下时闻到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
大概是觉得热,沈珩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被他解开,领口敞着,露出半截脖子。
侧颈的位置上有几条细长的血道子,应该是中午被铁轨边上的铁丝网划的。
翟曜在心里冷笑了声,热你就脱,大夏天穿个长袖跟智障一样。
智障像是觉察到了翟曜的视线,抬手将领口扯了扯,遮住脖子,睁开眼。
“好看么。”
一开口就特么贼烦人。
翟曜本想骂“傻逼”,不知怎的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点头“嗯”了声:“离太远没看清,对面几个人围你来着?”
沈珩理解了下,觉得翟曜问的应该是中午的事,想了想后说:“不记得,我也没看清。”
翟曜嗤笑,真尼玛装!
班里开始陆陆续续来人,很快就上课了。这之后沈珩和翟曜没再说话,沈珩翻开他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看就又是半下午。
临近放学,翟曜正醒瞌睡,突然听身边冷不丁飘来一句:“翟曜。”
他愣了愣,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很陌生。
沈珩撇向他:“能跟我去趟医院么。”
翟曜本能就想问“你有病吧?”,沈珩顿了顿:“沈自尧中午不好好吃饭,非要见你。”
“他为什么要见我?”
沈珩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用绒布擦拭,垂下的眸底和语气同样摸不透情绪:“他把你当成我了吧。”
翟曜觉得沈珩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沈珩见翟曜不说话,又沉默了下:“算我再欠你个人情。”
“你人情够廉价的。”翟曜拽出书包往肩上一背,转身就走。
他没那个善心也没有精力去掺和别人家的事,最近有伙人总是跑到溜冰场闹事,他怕翟冰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沈珩没再留他,只是用幽深的目光追随翟曜一路出了教室。
翟曜总觉得对方下一秒会突然一掌劈在自己后颈上,把他强行拖走。
当然,他也没回头。
溜冰场里依旧嘈杂非凡,巨大音响里播放着张蔷自带电音的独特嗓音,头顶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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