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
翟曜知道是沈珩,想让他别摸自己,但眼睛实在睁不开。
毛巾的温暖有效缓解了液体对于血管的刺激,翟曜觉得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变轻,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时,已经是中午。
玻璃窗外依旧乌云笼罩,随时都有可能再下雨。
身上的不适感明显减轻,应该已经退烧了。
边上的人正低头看手机,见翟曜醒了,说:“别睡了,还差一点输完。”
翟曜没说话,也掏出手机玩“跳一跳”,但因为左手操作不方便,总死。
在控制的小人又一次跳到地面,game over后,翟曜冷声开口:“你爷那样子,你放心把他自个儿扔家里?”
沈珩反应了下,才意识到翟曜是在跟他说话,将视线从手机上调回来:“请了保姆,就是前段时间她老家有事请假,昨天晚上已经回来了。”
翟曜“哦”了声,又不理他了。
沈珩抬头看液体已经输完,将翟曜胳膊下面垫的毛巾撤走,就去撕他的胶布。
翟曜手一抖,本能就要后撤。
沈珩:“我给你拔,之前沈自尧输液都是我给他拔的针。”
翟曜将信将疑地打量了沈珩几眼,这才犹豫地把手放了回去。
沈珩蹲在他身前,轻轻摁住胶布,将针头迅速拔了出来。
一点不疼。
两人出了医院,果然又下起雨来。
沈珩招手要打车,被翟曜喊住:“你走吧,我遛遛腿。”坐了一上午,他现在两腿发麻。
沈珩:“在下雨。”见翟曜转身就走,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等我一下。”
他说完火速朝马路对面的商店跑去,不一会儿就拿了把伞出来,递给翟曜。
翟曜接过,草草说了句“谢了”,径直朝前走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翟曜不经意间回了个头,发现沈珩居然还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见翟曜看到他了,淡淡解释:“我也遛遛腿。”顿了下后,又说,“你走你的。”
这操作直接给翟曜整懵了,心说是自个儿发烧,把沈珩传染了么?
九中人民真可怜,老大烧傻了。
此时的雨下得并不大,丝丝密密被斜风吹拂着。
翟曜骂了句“傻逼”,又往前快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了一个转身调头回来,把伞往沈珩头顶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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