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保姆和沈自尧各自在房间内睡得安稳。
沈珩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把翟曜扛了进去。见他身上沾了土,有些迟疑还要不要把他放到床上。
最后终是一丝善念盖过理智,他替翟曜脱了鞋袜和长裤,又去打了盆水给他洗脸擦手,等收拾差不多了才将人塞进被窝,盖好被子。
沈珩借着暗淡的天光,垂眼打量着睡着的人。
过了会儿后,伸手到翟曜颊侧,捏起他的一点软肉慢慢向上扯。
松手。
又扯。
软软的,比眼前这人的脾气软多了。
翟曜依就毫无没反应。
真不知道这喝的到底是牛栏山二锅头,还是蒙汗药。
好在他的呼吸算得上平稳,因为脸被揪了,皱眉咕哝了句什么,不耐地翻了个身。
沈珩直起腰,到衣柜里取了床薄毯,接着动作放轻地出了房间,给翟曜关上门,到浴室冲了个澡。
带着水气出来后,他躺在沙发上,打算抓紧时间眯会儿。
再过不久,沈自尧就该起来了。
窗外间或传来一两声鸟叫,一缕熹微的光从窗帘缝隙透了进来,光柱恰好打在沈珩脸上。
他起身将窗帘拉严。
沈珩睡眠不好,睡觉的时候不能见光。
客厅里再次暗了下来,可沈珩再躺下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先前的困意在一点点衰退,每次尝试入睡时,耳边就总会翻来覆去响起今晚在饺子馆听到的《鲁冰花》。
沈珩掀开被子,坐在沙发上,片刻后从茶几下翻出包烟拆开。
火机发出“咔哒”一声,在黑暗空荡的客厅里显得特别清晰。
跳动的火苗点燃香烟,随着燃烧在烟头处忽明忽暗。
沈珩的坐姿有些颓,因为才洗完澡,他并没有马上把换洗的衬衣穿上,只着了件T恤。
香烟被他夹在指间,时不时凑到唇边抽一口。
夹烟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且修长,妥妥的手控福音。只是胳膊肘往上的位置遍布着一片狰狞的烧伤,破坏了本该有的完美。
一支烟抽完,沈珩再次起身来到电视前,俯身拉开电视柜,在排放齐整的若干碟片中抽出其中的一张,塞进影碟机里。接着回到沙发上重新坐好,拿遥控器按开了电视。
蓝色的屏幕闪了下,变成一片跳动的雪花白。
沈珩并没急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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