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八块,愁眉不展。
“这下麻烦了,咱们还打算和街道商量再租一块儿地呢,这下全是空地了。。。。。。”洪涛也有点嘬牙花子,珐琅厂都拆成这样了,街道还有功夫理自己这个租地方的申请吗?
“嘿,说谁谁就到了,街道周主任来了,走,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听听他怎么说。”这时大姨夫突然发现了新情况,一把拉着洪涛的手,小跑着又回到了救火车旁边。
“主任,您也给惊动啦,您说这个年三十过的,这不是无妄之灾嘛。。。。。。来,先抽一棵。。。。。。”大姨夫和那位主任好像挺熟,上来就递上一根烟,然后把整盒的万宝路烟都塞到了对方手里。
“哎呦!老金啊,我这是从床上给提喽起来的,我一听还以为是你这边着了呢,赶紧往这儿赶啊,幸好还不是,不过珐琅厂这回算是完了,就这么点家当,全一把火给烧了,唉。。。。。。”周主任也不客气,借着掏火柴的功夫,把一盒烟揣到了兜里。
“这下街道上该发愁了吧,厂子里这几十号人可咋办啊,我这边还到好点,至少屋子还是完整的,这也是万幸啊,要是那几个乙炔罐炸了,别说我这个屋子了,估计雍和宫的墙都保不住。”大姨夫也只能跟着打哈哈。
“唉。。。你就别往我心窝子上戳了,人倒是有地方安排,街道里还有好几个厂子,可是街道今年的创收任务可就完不成啦!不光不能创收,还得往里搭钱啊,这挨着大街面的房子,总不能就这么一堆破转头堆着吧,我还得找钱给它盖上,哎呦,想起来我这个脑袋都疼,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多钱去啊,老金,你是土财主,要不你借我点儿?”周主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是愁得直跺脚。
“主任叔叔,您的意思是说珐琅厂就不干啦?”洪涛突然从这位主任嘴里听出一个让他心花怒放的消息来,不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这么好,忍不住在旁边问了一句。
“你怎么把你外甥也带来了,这大半夜的。”周主任这才顾得上看洪涛一眼,也没理他的问话,而是埋怨大姨夫不该带孩子出来受冻。
“他这可是带着圣旨来的,这间裁缝店不是我岳母的嘛,他就是我岳父的代表,在家里他说话比我管用,您可别小看他。对了,我也想问呢,那这个珐琅厂就不干啦?”大姨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洪涛介绍了一下,然后看着冲他挤眉弄眼的洪涛,反应了过来,又把洪涛刚才的话重新问了一遍。
“嗨,还怎么干啊,以前厂里还有一点儿任务,帮着工美做点出口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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