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舅还是大舅妈,在印刷厂里顶多算是一个小班长,给谁印、不给谁印、印什么,这些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唯一能帮上洪涛的,就是把主管业务的副厂长介绍给大姨夫,然后就没他们事儿了。剩下的就是大姨夫架起糖衣大炮,大口径糖衣炮弹一通轰炸,然后谭晶上挂历的事儿,就这么定了,至于挂历的出版手续问题,这位副厂长负责去跑,这方面丝毫不用大姨夫费心,因为大姨夫已经付了这方面的费用,当副厂长满面红光的从山釜餐厅走出去时,不光装了一肚子的好下水,还装了一整捆十元大票。
说起这个钱的事情,自从八六年底开始,日元突然开始大幅度升值,达到了一美元兑换162日元,而人民币开始贬值,和美元的汇率突破了3的大关,并且一路上扬。本来洪涛并不太关心经济领域的消息,但是这次他很敏感,因为他经常去和拉尔夫那些人去私下兑换外币,原本2块多钱就能换一美元,现在平白无故多花了五分之一,这让他很心疼。
但是越心疼他越得使劲换,因为他清楚,这个贬值幅度会越来越大的,最高的时候可以突破8块钱,这还是官方牌价,你根本换不着,黑市价格都是十几块钱兑换一美元的节奏,此时不换更待合适啊。要问洪涛干嘛从很几年前就开始想方设法的从蒋女士她们那里搜罗外币,尤其是美元。这还用问嘛,这不就是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的区别嘛,对于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老死不挪窝的洪涛来说。全国粮票还是多多益善啊。
九月底的时候,那二爷带着刘白氏,用白绸子包着那四个骨灰盒,让洪涛开车把他们送到了秀才峪村外的那片荒山上,然后拿出自己带来的锹镐,在那座小庙的后墙之外几米的地方开始刨坑,即使洪涛想帮忙也不让。他们两个人从上午挖到中午。在车上吃了点点心喝了点水,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下午接着挖。一直挖到下午四点多,才挖好了三个深坑。
然后先把那二爷老爹的骨灰盒用绸子包着放了下去,再从小庙的破墙里挑了几块整砖给盖上,这才把土又填上。这时那二爷拉着刘白氏跪了下来。冲着他老爹的小坟头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这才又把剩下三个骨灰盒分别放入了其余两个深坑,照样也给埋上了,他媳妇的单独一个坑,儿子和儿媳妇放到了一起。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改口叫二奶奶了……”虽然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但是那二爷精神头挺好,上车的是时候还和洪涛颁布起新的法令来了。
“二奶奶……有改口费不?”洪涛还真听话,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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