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是这种心情。我知道师弟是为我好,他带兵是为了给大明评判,他掌权是为了激浊扬清,他给夏言平反是为了化解怨气。
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他凭什么掌那么大的权,凭什么带那么多的兵,凭什么打我的脸,让我承认一时不察……
徐阶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然后微笑着喝了一杯酒,鼓励地看着儿子。
“万岁启用你,除了让你帮我对抗萧风,平衡朝局,还有别的目的吗?”
这次徐璠真的愣了一下,还能有什么目的呀,万岁也是人啊,他难道做一件事儿还能总一箭好几雕吗?
“这……儿子愚钝,确实想不到其他的目的了,请父亲明示。”
徐阶呵呵一笑:“我要说万岁看中了你天赋异禀,中书舍人只是个开始,会持续提拔你,你信不信?”
徐璠低下头,谦虚的说道:“父亲谬赞了,儿子虽略有小才,但儿子并未入仕过,万岁何以知之?
想来是与萧风的几次对抗,让万岁略知一二,加上万岁深知父亲之能,因此爱屋及乌,推想而知……”
徐璠还在说着谦虚的话,猛然间一只酒杯摔碎在了脚尖前,“砰”的一声,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徐阶揪住了儿子的衣领,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儿子,压低了声音怒吼道。
“蠢货!我问你,严党做了那么多的孽,包括夏言被杀,现在百姓和百官骂的是谁?”
徐璠被父亲极其罕见的粗鲁行为吓得手足无措,本能地回答:“严世藩!”
“万岁登基几十年了,他所有的错事罪过都由严嵩父子顶了罪,可那些事儿都是发生在严家父子活着的时候!
以后呢?万岁以后就成了大善人了吗?万岁以后就不会犯错了吗?万岁以后犯错谁来替他顶罪?
严家父子已经死了,难道还能说是严世藩从土里爬出来了,干的那些事吗?”
徐璠脑子嗡的一声,呆呆地看着父亲,就像吃了什么特别难消化的东西,涨得肚子疼一样。
“父亲是说,万岁提拔我,是因为……”
徐阶放开徐璠的衣领,冷冷的说道:“前面的两个原因,你分析的并没有错,但这第三个,你必须时刻铭记。
放眼朝堂上下,再没有比你更像严世藩的了。少年高才,心高气傲,父亲还是首辅,乐于与萧风作对。
万岁用你,一是给萧风点颜色以示警告,二是让你辅佐我平衡朝堂,三嘛,呵呵,就是培养一个新的严世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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