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轻声道:“萧风昨天把人交到了诏狱里,臣审了,三人分别招供,一字不差。”
嘉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看向群臣,群臣此时也都沉下了脸,就连徐阶也板着脸不说话了。
乞丐在民间作恶是一回事儿,可欺负到官员的家眷身上,那就是另一个性质的问题了。
在官员们眼里,百姓犹如头发和指甲,虽然看着他们被伤害,心里也有感觉,但并不痛苦。
知县虽然小,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是官员阶层的一部分。就算是算作最末端的手指尖,被划破了那也是疼的!
何况这里还有斯文在啊!斯文岂可辱?这不是骑在我们读书人的身上,用四书五经扇我们的脸吗?
徐璠犹豫片刻后说道:“若果有此事,自当严惩不贷。只是你口说无凭,又语焉不详,难知真假。
不知可否开堂审案,让受害人与恶徒当堂对峙,让官员和百姓都见到,也为朝廷日后行动留个由头。”
萧风摇头道:“那三个恶丐自然会公开审理,公开处刑,但那受害女子,就不必上堂了。
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不会写字,连用手比划都做不到,上堂也是无用。
何况她已经遭遇极惨之事,难道还要让她公开露面,被人指指点点吗?”
徐璠质疑道:“既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又不会写字,又是如何向你申冤,你又如何审案的呢?”
萧风看了徐璠一眼:“扶乩请仙,助其写字;测字断案,以此得知。”
徐璠还想质疑,嘉靖轻轻咳嗽一声:“师弟,下朝后到西苑来,详细说说你审案的过程。”
得,皇帝都认可了扶乩请仙,测字断案的权威性,徐璠虽然百般不服,也只能暂时不纠结此事,换个赛道了。
“萧大人,即为官宦家眷,自当深居闺中,安分守己。若是她不出去抛头露面,难道那几个乞丐还能入府行凶不成?
此皆因萧大人主张女子做工,又搞什么女子学堂,鼓励女子们抛头露面,才有此等祸事。之前我就说过的……”
徐璠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萧风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冰冷,杀气越来越浓,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你……你想怎么样?你有理讲理,这里是金殿之上……”
萧风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果然,我就猜到有人会放这种……屁,也大概猜到放的人是谁。
女子出门就是罪,女子不出门就不会受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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