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安德鲁笑呵呵的对托马斯挥挥手,然后又拍拍郑清的肩膀,噗的一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声音真像放屁,郑清心疼自己那张符纸,恶意的想着。
三叉剑最终表示无法补偿郑清损失的那枚静心符。
按照安德鲁的解释,郑清使用那张符属于自我防卫行为,并不是三叉剑征用了他的符纸。所以理论上,调查局不会负责这类损失的补偿。
不过安德鲁临走前向托马斯索取了郑清的身份材料,打算为郑清申请一个荣誉证书。
“不论如何,你阻止了这头野妖进一步的危害,这种行为局里面肯定会有所表示。”临走前,矮胖的黑袍巫师大力拍着郑清的肩膀,笑的非常灿烂:“说不定能争取一枚梅林黄铜勋章,再不济也会发个‘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这对你的年终评价有极大的好处。”
郑清对这些荣誉称号一无所知。
他只心疼自己挂在猪鼻子上的那枚符纸。
“运气不错,没有受伤,就见识了这么刺激的场面。”托马斯看着郑清跟那头树精子道别,感叹着:“还没入学就能拿到荣誉证书。”
“你施展那个咒语不会有麻烦吧。”郑清想起三叉剑的几个专员之前的话,有点不安:“我基本什么都没做,你才是真正阻止了那头妖怪的英雄。如果学校因为这个处罚你,太不公平了。”
“谁说我会受到处罚。”托马斯抬了抬眉毛,眼角带着笑意:“只不过使用高危魔法需要打个报告,因为这类魔法通常会对使用地的时空稳定性造成一定影响,需要相关部门进一步观测修复。”
郑清把手里剩下的一小把鼠粮全都塞进树精子的爪子里。
他站起身,深深叹了口气。
他感到有点意兴阑珊。
原来魔法世界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自由。
也许是因为托马斯使用一个咒语之后还需要填写一份事故报告。
也许是巫师联盟、各种议会、三叉剑、治安局、管委会这些莫名其妙的机构。
郑清觉得自己只不过从一个圈子,跳到了另一个圈子。
圈子也许变得更花哨了。
但是它实际上还是个圈子。
幻想中,巫师们应该穿着长长的袍子,终年守着自己的实验室,让家里的小精灵打扫卫生、处理家务。闲来无事,养条三头犬逗着玩;心血来潮,宰条火龙下酒菜;路见不平,拔出魔杖放咒语;偶有小仇,画个圈圈诅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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