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看着面前两个同样黄肤黑发的年轻巫师,尴尬的笑了笑,含糊的说着‘幸会,幸会’。
他总不至于当着客人的面表示自己没听过对方的家族。
那就不是认识新朋友,而是结怨了。
“幸会就好,幸会就好。”人如其名,南开是一个很开朗的男生,剑眉星目,猬刺短发,肌肉很结实的模样,说话时总喜欢做一些夸张的动作,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幸亏你刚刚没说什么‘久仰久仰’的客套话……我向来没觉得南氏在巫师界有什么名气。”
郑清被他带有几分自黑的说辞逗乐了,忍不住为他辩解道:“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是因为我。在来第一大学之前,我几乎没有接触过巫师界……以前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只有一片集市那么大,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的巫师。”
“我也是,我也是!”南开似乎找到知音,眉飞色舞的补充道:“我以前也是,被家里的老头子赶到山上练拳脚,十几年都没怎么下山,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是那群天天用松塔砸我的猴子……来到学校才发现,跟临钟湖里那些鱼人比,山上的猴子都像吃斋念佛的得道高僧了!”
这番话顿时把大家都逗乐了。
除了站在南开身后的那个瘦小女巫。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雪貂——这种皮毛非常罕见——正专心致志的拨弄小貂的爪子,自娱自乐。雪貂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懒洋洋的挂在女巫胳膊上,圆圆的耳朵不时抖一抖,表示自己还活着。
“这是我堂妹,南涧。”似乎注意到郑清的目光,南开非常热情的把自家妹子向前推了推:“性格稍微有点内向,但很可爱的!”
说着,他的手指在耳边划了划,用嘴型悄无声息的向郑清说了句什么。
郑清眨眨眼,微微张开嘴——他很想说,他们两人应该还没有这种默契,但又不好意思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不过南涧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他是想告诉你,我是个聋子。”南涧背对着南开,头也没抬的向郑清解释着。她的声线很纤细,也许因为失聪的缘故,声音略显失真,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同样开朗的语气——也许对于南家人来说,开朗属于一种家族性格?
“绝对没有!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南开立刻蹦到南涧面前,用力挥着手,强调道:“我是想告诉他,说话要清晰,否则别人听不清的……”
“还是因为我是个聋子。”南涧深深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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