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着油,却看见那头黑羊在冲到一半的时候,前蹄猛然在地上一蹬,整个身子做出一个超出九十度的大转弯,硬生生向横里切去。
轰!
它撞破林货市场单薄的围墙,撒腿就向远处跑去,身后还带着一溜火光,仿佛一支被点燃的炮仗。
而张伯仁则收束不住脚步,与黑羊擦肩而过,如同一辆失去刹车的重型坦克,硬生生撞进仓库的石墙上,轰的一声,撞出老大一个洞。
小女巫‘噫’了一声,不忍直视,攥着的拳头展开,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呼!呼!”
一团鹤形的橘红色火焰出现在石川右京的身侧,两道身影从火光中走了出来,一个高挑,一个低矮。
火鹤在石川耳畔轻唳一声,忽闪着翅膀,化作一蓬火星消失不见。
“啥情况,”坤鹏猎队的炮手大着嗓门嚷嚷起来:“我们的魔法阵还差一点儿就要布置完成了,什么事比魔法阵更重要?”
话虽如此,但从火光中出来后,巴林的机关炮就始终稳稳的端在手里,炮口四处谨慎的寻觅着,手指死死扣着扳机。
与粗中有细的矮人不同,猎队的占卜师是表里如一的慎重。
她摩挲着怀里的水晶球,侧脸仔细感悟着市场里每一点细微的魔法波动,眉宇间露出几分严肃。
“时间线在这里出现紊乱。”女巫自始至终闭着眼,但并不影响她对周围的环境做出清晰判断:“你们遇到谁了?队长在哪里?”
“我还活着!”远处仓库里传来张伯仁粗声粗气的抱怨:“呸呸……臭不要脸的家伙,临阵逃脱,胆小如鼠!”
“他在骂谁?”矮人把原本抓在手里的机关炮拎起,扛在肩上,歪过头看向另一旁的麦冬,似乎刚刚发现她周围的蓝色光罩:“……你又被弗洛伯毛虫攻击了吗?”
弗洛伯毛虫是一种粗短的植食性蠕虫,分泌的黏液在魔药学中有广泛应用,除了长得丑了点,对巫师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小女生除外,她们似乎能够被这种丑虫子的外形攻击,每年都不乏小女孩儿在毛毛虫前晕倒的案例。
麦冬就曾被一只弗洛伯毛虫吓的进入降灵状态,因此经常被巴林嘲笑。
“这里没有弗洛伯毛虫!”小女巫隔着蓝色光罩,气急败坏的叫道:“那件事你还要说多少遍!队长是跟一头羊打架输了,所以才骂人……骂羊!”
“一头羊?”矮人巴林眨眨眼,有点跟不上小女巫的聊天节奏。
“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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