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事,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想必宋玫比你更清楚,为什么他不上表弹劾魏藻德?”朱慈烺冷冷问。
“以工代赈,是六部和内阁都默许的,臣以为,在现今的情况下,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宋侍郎也这么认为,因此虽有不满,却并未想过弹劾。”
“既然如此,今日为什么要密告给本宫呢?”朱慈烺冷笑。
“因为魏藻德欺骗殿下,扩建之事明明是他做贼心虚,却扯到了钦天监,宋侍郎跟臣一说,臣就知道魏藻德是私心作祟,长此以往,必然会影响到殿下的大计,因此臣才请求宋侍郎带臣来见殿下。”萧汉俊说的很平静。
朱慈烺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萧汉俊。
历史上,萧汉俊这个人毫无痕迹,朱慈烺不知道他是奸是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萧汉俊只所以密告,并不完全是因为忠心,作为宋玫的参事,萧汉俊显然有更进一步的雄心,而太子爷是他看好的一个终南捷径。
萧汉俊表情淡淡,并不因为朱慈烺凌厉的目光而有所畏惧。
“魏藻德的事,你还知道什么?”朱慈烺问。
“魏部堂跟陈阁老是好友,两人同气连理,休戚与共。在田家的事情上,陈阁老有很大的协助。”
历史上,魏藻德和陈演的关系确实是非常好,在崇祯十七年,崇祯想要南迁时,被两人合力阻止,李自成攻破北京后,两人又一起无耻的投降,最后一个被斩首,另一个被拷死。
“这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朱慈烺冷冷道。
萧汉俊显然是早有准备,抬起头迎向太子咄咄逼人地目光。坦然说道:“臣有三策,可助殿下,第一,殿下如果想要扩建镇虏厂,非钦天监同意不可,然钦天监的冯知远性情顽固,软硬不吃,别说殿下,就是陛下也未必能让他低头。冯知远有一小妾叫云珠,冯知远不惧天不惧地,唯独对这个小妾言听计从,只需给云珠之父200两银子,云珠必然能说服冯知远,配合殿下的大事。”
朱慈烺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亮,他正为此事发愁呢,如果200银子就可以解决,那真是太妙了。
“第二,冯知远点头后,魏藻德和他背后的田生兰必然惶恐,为生意计,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挠。上策当然是撤换魏藻德,没有了魏藻德,田生兰一个商人,纵使三头六臂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然魏藻德圣眷正隆,想要撤换他的工部尚书,即便殿下恐怕也是做不到的。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令魏藻德不捣乱,专心为殿下做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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