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手舞足蹈。
他一生的夙愿,今天好像是看到曙光了。
朱慈烺淡淡道:“五梅公对漕运改海如此热心,该不是为了江南沙船帮的私利吧?”
沈廷扬脸色大变,连忙起身跪倒在地:“臣岂敢?朝廷财政如此困难,臣只是不想看到漕运再浪费朝廷的财力人力而已,若有私心,甘受斧钺。”
朱慈烺笑:“五梅公请起,我只是一个开一个小玩笑而已。”
等沈廷扬起身重新坐下,朱慈烺问:“漕运改海,你在朝中推了好几次了,朝中重臣都有谁支持?”
“礼部侍郎蒋德璟,嗯……陈阁老虽然没有表态,但臣以为,他应该也是支持的。”沈廷扬回答。
陈阁老就是内阁次辅陈演,因为担着户部的胆子,漕运改海能减轻户部的负担,所以他有所支持。不过他的支持只是一种顺水推舟的不反对,如果朝廷做出决意,漕运改海,他乐意执行,但如果朝廷不支持,他绝对不会跳出来表态支持。
“还有漕运总督史可法,臣和他谈过,他是支持的。”沈廷扬说。
“史可法?”
朱慈烺眉角微微一跳。
听到这个名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对史可法的气节,他绝对钦佩,但对史可法的政治军事能力,却不敢苟同。史可法在南明初立时身为兵部尚书,掌管军事大权,但却丧失立储的先机,以至于被凤阳总督马士英和几个军镇窃取了拥立大功,督师江北后又统御无方,优柔寡断,致使江北四镇不战而溃,虽然最后死守扬州,保存了气节,但不论军事还是政治表现,史可法都算不上优秀。
见朱慈烺表情有变,沈廷扬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口。
“你继续说吧,还有谁支持?”
整理一下情绪,朱慈烺继续问。
沈廷扬又说了几人,但都是无名之辈。
“反对的呢?朝中反对的主要有谁?”
“谢阁老,魏阁老,兵部陈部堂……”沈廷扬苦笑。
谢升,魏照乘都是内阁的阁员,陈新甲是兵部尚书,三人在朝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三人明确反对,漕运改海就等于是被叛了死刑。
“周延儒呢?”朱慈烺问。
“周阁老没有明确表示过意见。”
周延儒是内阁首辅,动静观瞻,肯定不能轻易发表意见,不过他的没意见就是表示反对。
漕运改海也许能改善朝廷的财政状况,但同时却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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