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摇头如拨浪鼓。
“京营也有文职啊,比如赞画一类的。”罗纶道。
巩永固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不行啊,当了赞画,入了仕途,有了品级,就不能考进士了。”
罗纶道:“张举人平常就喜欢舞刀弄剑,勤练拳脚,做进士当文官,舞文弄墨的事情,未必就是张举人心里乐意的。如今天下不太平,投笔从戎不正是男儿的选择吗?小的今早去买笔墨,正看见张举人站在城门口的告示前,若有所思呢,看他的样子,并非不想从军。何况京营是皇上的亲兵,太子殿下是抚军,前几日张举人喝醉了,不住的夸赞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对殿下颇为神往呢,如果入了京营,不就能每日见到太子殿下了吗?入了京营,跟了太子殿下,未来的前程未必就比进士差!”
巩永固皱眉想了一会,点头:“举人入京营,如果授武职,最起码得是一个游击……也罢,我就去劝他一劝!如果他愿意,我就去太子殿下面前保他做游击!”
工部衙门。
工部尚书魏德藻拎着袍角,一脸不满的冲进后面的一间密室,低吼:“谁让你到衙门来找我的?”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斑白,穿着粗布长衫,但却油光满面的老头连连作揖,可怜巴巴地说:“部堂大人,草民实在没有办法了,求你救救草民吧!”
“你说什么疯话呢?”魏德藻阴沉着脸。
“定国公栽了,西山上的煤……”老头道。
原来他正是和定国公徐允祯合伙经营西山小煤窑的山西商人,同时也是魏德藻老丈人的田生兰。
“住嘴!”
魏德藻猛一跺脚,狠狠打断田生兰的话:“这里是工部衙门,本官堂堂工部尚书,岂能听你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走,立刻给本官走,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气!”
“部堂……”
田生兰急的都快要哭了,西山小煤窑他可是投资巨大,原以为搭上定国公徐允祯这棵大树,就旱涝保收,高枕无忧了。但谁曾想到,堂堂的国公,世袭三百年的勋贵,说倒就倒了,倒了也就罢了,但家产居然也要被抄没!虽然西山小煤窑大部分都是他投资,徐允祯一分钱都没有出,但对外号称的却是徐允祯的名号,一旦朝廷追查起来,西山小煤窑不但要被查封,而且他本人也会被朝廷追究责任--西山禁止开采煤矿,他这样的做不但是以身试法,而且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轻者抄家,重则可能连命都没了。
所以田生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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