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容易被建虏发现。
朱慈烺站在山梁上,久久凝视,脑子里琢磨伏击的计划。
他现在所想的还只是计划的雏形,具体细节还要跟吴甡、陈新甲,还有即将成立的京营参谋司的众位参谋进行商议。
“先生以为如何?”
三道峪口都看完,朱慈烺询问吴甡的看法。
吴甡沉思道:“建虏如果绕道,第二处峪口是他们的最佳选择,兵法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伏兵虽是妙招,但却有窒碍难行之处,一旦被建虏通过,大事就危矣,因此臣还是以为,修建城寨,拒敌于山梁之下方是稳妥之策啊。”
蓟州是京师屏障,不容有万分之一的失误,伏兵是冒险,成是大胜,败就是大败,一旦策略失败,被建虏再一次僭越而过,那就愧对天下人了。为朱慈烺的名望着想,吴甡倾向于保守战术。
朱慈烺目视山梁,沉思道:“先生你也看到了,翠屏山山路崎岖,石多于土,山上又没有水源,不管修建或者驻守营寨都是不易,不说钱粮耗费众多,只说蓟州兵员就是一个问题,三处营寨最少需要六千兵,城南再分兵两千,一共需要八千兵,虽然佟总兵会带两千塔山兵入驻蓟州,但杯水车薪,怕是缓解不了蓟州兵员紧缺的窘境。如果没有足够的士兵,就算修建了城堡又有什么用呢?”
吴甡道:“可从别地调兵!”
“先生是说我京营兵吧?”
朱慈烺道:“京营兵当然可以派的,但比起修建三座未必能固守的城堡,我倒宁愿将这笔钱粮用在操练士兵上。预防伏兵虽然有一些难处,但并非不可解决,只要谋划得当,逼得建虏不得不冒险,我们就可以稳操胜算!”
吴甡惊喜:“殿下已有策略?”
“只是初步的构想,尚不成熟。”朱慈烺沉思道:“现在最要紧的一件事是肃奸,蓟州临近长城,是京畿重镇,我料城中一定有建虏的奸细,为防建虏提前知晓蓟州的变化,必须尽快将城中的奸细清除干净。”
“这件事就交给潘永图吧。潘永图曾任遵化监军道四年,锄奸有所心得,臣以为,他定可完成此任务!”吴甡道。
潘永图的这个能力朱慈烺是知道的,这也是朱慈烺要遵照历史原先的轨迹,推荐潘永图为顺天巡抚的原因。
除了潘永图,朱慈烺还会派军情司的人到蓟州拾遗补漏,以保万无一失。
朱慈烺点头道:“蓟州城南的城堡暂时还不能修建,以免被建虏奸细探知。等九月份再开始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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