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两淮盐运使可是关系到盐政改革成败、盐税能否收上来的关键位置,用丁魁楚这样一个贪官,盐政改革等于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周延儒身为首辅,对盐政改革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却依然敢在这么重要的人事任命里伸出黑手,由此可知,他胆子实在是不小啊。
而丁魁楚的投资是要有回报的,他贿赂周延儒的每一两银子,都要连本带息的从江南盐商的口袋里掏出来,如此一来,他必然要贪赃枉法,和盐商们打成一片,靠他改革江南和两淮的盐政,撬动盐商们的利益,根本是缘木求鱼。
盐政改革失败,盐税收不上来,朝廷又拿什么建军、治军?
身为首辅,在两淮盐运使的任命上不为国选用贤能,只图私利,置国家朝廷的利益于不顾,这样的首辅还要他做什么?
而天下又何止一个两淮盐运使?大明朝每年任命的官员无数,如果都如丁魁楚这般使用,朝政还有振作的可能吗?
但愤怒归愤怒,朱慈烺心里很清楚,周延儒是内阁首辅,深得崇祯帝的信任,想要撸掉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用力过度,说不得还会引来崇祯帝的猜忌。
所以周延儒还是不能轻易动的,现阶段还是要忍,只有时机成熟了,证据充分了,才能全面发动对周延儒的攻击。而且不发则已,一发必须中的。
“周延儒消极对待扬州查弊,有意无意的扯左懋第和方正化的后腿,现在又放弃刚正清明的袁继咸,而起用默默无闻之辈丁魁楚做两淮盐运使,其勾结江南盐商,试图阻碍盐政改革之心昭然若揭,臣正在收集证据,一旦有所获,臣一定上表弹劾于他!”吴甡声音里带着怒气,也带着激动。在朱慈烺没有穿越的历史里,他和周延儒就是对头,这一点并没有因为朱慈烺的穿越而改变。
“周延儒是当朝首辅,百官之首,纵使有什么证据,先生也不可轻易弹劾!望先生切记。”朱慈烺却冷静。
吴甡长叹:“难道就这么看着他玩弄权术?”
朱慈烺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吴甡深深望着太子,片刻后,躬身拱手:“臣明白了。”
朱慈烺松口气,他现在不担心周延儒舞弊,只担心吴甡会硬干,周延儒圣眷正隆,如果引起纷争,惹的崇祯帝大怒,吴甡兵部侍郎的位置怕是不保,那一来,自己不但在朝中就少了一分臂助,而且也少了一个谋士,因此他才要劝吴甡不可轻举妄动。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以吴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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