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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和吴甡见面,不止是为了探讨两淮盐政,也是为了找出东厂的暗探。
太子和兵部侍郎在城楼上嘀嘀咕咕,那个东厂暗探一定会上报消息,而田守信已经全面监控,只要那个东厂暗探有所动作,立刻就会露出马脚。
第二日清晨,朱慈烺刚一起床,田守信就轻步近前报告:“殿下,事情有眉目了……”
下午,在一家名家三香居的酒楼上,因为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此刻只稀稀落落地几桌客人,靠窗地那一桌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三缕长髯,戴方巾,一脸的落寞,却是刚刚被罢职不久的原詹事府左庶子吴伟业,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却是意气风发,原来是刚刚被任命为两淮盐运司副使的龚鼎孳。
龚鼎孳今年刚二十六岁,气质优雅,胡须微微,长的甚是英俊,此番从广平府查核兵事归来,原以为肯定要和其他给事中一样,被发配到外地稽查逮赋,南直隶湖广还好,若是被派到陕西,那不就是一场大冒险吗,如今他正等着美人儿顾横波进京呢,朝思暮想之下,可万万不愿意长途跋涉到外地,更不用说可能会遇到的刀兵之险了。
但御史给事中全数出京是朝廷的诏令,他不敢不从。
正愁苦之时,长官吴甡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到扬州两淮盐运司担任副使。
虽然从官职升迁、实质影响力的角度看,一个地方的从五品副使,远不如他这在京的七品给事中,但龚鼎孳不在乎,一来可以躲过稽查逮赋的苦差事,二来扬州和南京只隔着一条长江,顾横波不必千里迢迢到京师,两人在扬州相会就可以了。
因此对这一次的任命,从里到外龚鼎孳都是喜欢的。
至于“卧底”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觉得困难,更不担心,不就是随着那些盐官贪污受贿,然后将所有的事情都记下来,收集证据,交给朝廷吗?简单,双面人的生活,他从小就有心得。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想的这么轻松,甚至会非常害怕,但龚鼎孳就是这般豁达。天大的事,在他心里也不过是窗外的流云,过去就过去了。
而在出京赴任之前,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拜会首辅周延儒。
今日朝议之后,蒋德璟和郑三俊去见周延儒,提出修改两淮盐运司副使的人选,三品的盐运使都定了,对一个从五品的副使,周延儒乐得卖两人面子,并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允可,但还要南京吏部同意。对此,郑三俊早有准备,指出南京吏部这一次遴选两名同知、一名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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