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太子亲征,或兴奋或忧虑,有不同意见便争论起来,一时闹得不可开交。如此惊天大事之下,英国公等勋贵在西山私开煤窑,被皇帝重处的新闻,反倒是变成小事了,只有英国公缴纳罚银的那一日,人们热烈的议论了一番,但很快就又回归到太子代天亲征的大事上。
至于被殃及的那些倒霉鬼,比如在西山挖煤的那些商人,百姓们连提都没有人提。大象打架,还管的了蚂蚁?
夜晚,顺天府大牢。
山西商人田生兰被提出了牢房。
自从女婿魏藻德被朝廷免职下狱之后,田生兰就自感失去了保护伞,风向有变,京畿之地可能不适合再待了,于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处理生意,全部脱手后,他就要离开京师,返回山西,不想还没等完成,顺天府衙的兵丁就破门而入,将他按倒在地上了。
被关了一天之后,田生兰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为保性命,他愿意缴纳三倍的罚银,只求官府能高抬贵手,饶他一命,不想主审的刑部官员却不置可否,今夜忽然被提审,不知是不是官老爷们发了慈悲?
进到审讯室,见到堂上坐着的主官,田生兰噗通跪倒:“驸马爷,救命啊!”
审讯的主官居然是驸马都尉巩永固。
田生兰在京师的时间不短,平常热衷于结交权贵,所以当然认识驸马爷。
不过田生兰想错了,驸马并没有参与刑案的权力,巩永固夜探顺天府衙牢,并非是要审讯他,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巩永固使一个眼色,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和田生兰两人。
“田生兰,你可知罪?”巩永固冷冷喝问。
“草民知罪!”田生兰连连叩首:“草民愿意缴纳罚银,求驸马为草民做主,放草民出去吧。”作为一名腰缠万贯、养尊处优的富商,田生兰何曾受过这种的牢狱之苦?仅仅一天,就快让他崩溃了。
“你真知道你犯了何罪吗?”巩永固拍桌子。
“草民勾结定国公徐允祯,在西山私挖煤窑,定国公事发之后,草民销毁证据,试图掩盖,不过草民和徐允祯刚刚合作一年,草民并没有赚到多少银子,还请驸马明察啊……”田生兰连连叩头,既自首也自清。
“勾结徐允祯当然有罪,不过这不是你的主要罪过。”巩永固冷冷。
“草民缺斤短两,以次充好……”为了逃脱牢狱之灾,田生兰将过去做过的缺德事都说出来了。
巩永固摇头:“本都尉就提醒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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