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却乱象频出,有士兵衣甲不整,队列乱哄哄,甚至有一处营帐中还传出了女人的声音。朱慈烺皱眉站住了脚步,左良玉窘得脸红脖子粗,命副将金声恒带人搜查,果然从那帐中搜出了一个女人。左良玉大怒,将那名藏匿女人的把总当场斩首、朱慈烺不干涉,只淡淡看着---经过这番巡视,他对左营强弱兵的比例,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左良玉跪拜请罪,朱慈烺简单说了两句场面话,并没有责罚。
左良玉心中的不安更多。
出了营门,站在原野之中,朱慈烺眺望远方,忽然问:“昆山将军,你以为,流贼为何屡剿不绝,甚至越来越盛?”
左良玉眼角微微一跳,心知太子的问题有深意,抱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天灾不断,饥荒连连,建虏又屡屡入塞,和流贼遥相呼应。不然流贼早灭了。”
朱慈烺转过身来,清澈的眼神凝望着左良玉:“昆山将军,本宫虽然是太子,但并非一个不知道人间疾苦、政情军事的少年,将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切不可在我面前隐藏。”
左良玉惶恐抱拳:“臣不敢。”
朱慈烺道:“将军在崇祯元年就已经是辽东边军的都司,以兵乱罢,后起复,随曹文诏将军剿灭河南的流贼,但现在已经十年了。这十年中,将军征战不断,战功赫赫。十一年,朝廷招安张献忠等人之时,将军竭力反对,认定流贼是假降,然却没有被朝廷采纳,以至于张献忠之流借招安之机得到喘息,随即祸害更甚,如果当初朝廷能听从将军的建议,坚决剿灭张献忠,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困境了。”
听到此,左良玉连忙跪倒,激动道:“殿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将军的见识,本宫是钦佩的,这些年来,将军的苦衷本宫也是有所了解的,监军和内监掣肘不断,令将军有志难伸,不得不采取一些权宜的手段,为保存实力,一些以肉饲虎的战役,将军不惜违背上峰督抚的命令,宁可被朝廷责罚,也不愿意出兵。具备影响战局的能力,却根本不顾及战局的发展……”朱慈烺道。
左良玉原本静听,听到这里,脸色骤然大变,急忙叩首:“殿下明鉴,臣绝没有保存实力的私心,几次战役,实在是力不能逮啊……”
不理会他的辩解,朱慈烺深深望着左良玉,表情凝重,声音清楚而威严:“对将军的选择,本宫有相当的理解,但这并不表示本宫认同将军的做法!本宫不是固执的文官,更非不懂军事的内监,此次代天出征,只要将军所谋合理,本宫绝不会掣肘,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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