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第二担心的乃是开封的战局。前日流贼猛攻开封,昨日虽然有歇息,但今日说不定还会猛攻,一旦开封顶不住,优势的战局就会变成中局、甚至是惨局。”吴甡道:“但臣以为,经过前日的那场大挫败,流贼士气已丧,开封守军却是士气大振,纵使今日流贼再行攻城,怕也难撼动开封城,何况最迟今日黄昏,最早中午之时,闯贼就会收到我大军驰援开封的信息,震动之下,他必然会撤回攻打开封之兵,往陈留朱仙镇而来,开封坚守多半日即可,所以臣以为,开封也无忧。”
朱慈烺又点头。
“殿下第三忧是我军能否顺利抵挡朱仙镇之西,以及落在后面的左良玉的四万兵马,能否将大军所需的补给军需,及时送到朱仙镇前线,更重要的是,会不会被流贼隔断。臣以为,从这两天的情势看,流贼对这一代的关注并不多,他们的注意力应该全部集中在杞县和朱仙镇一代,所以这一点殿下也可勿忧。”
说到这,吴甡再次拱手:“以上三点,皆不足虑,殿下心中真正所忧的乃是中牟县的小袁营。”
朱慈烺赞道:“先生果然看的高远,不错,我的确很担心小袁营。”
“小袁营决意归顺朝廷,并且在开封之战中遵循了殿下的钧令,率兵猛攻开封,现在已经成功的撤到中牟县修整,截住了闯贼的退路,殿下为何忧虑?难道是担忧小袁营会有反复?”吴甡问。
朱慈烺点头道:“临阵倒戈这种事本就不是容易做的,袁时中和刘玉尺两人虽然有意志,但他手下人未必全部同意归顺朝廷,中牟县又是闯贼的势力范围,一旦消息走漏,闯贼带兵回援,小袁营就危险了。一旦小袁营守不住闯贼的退路,我军在开封的胜果就会大大的削弱。”
“有梁以樟在,殿下大可以放心。梁以樟是史可法的学生,性子刚烈,做事细致,臣以为,他定然可以将此事完成,如果殿下不放心,可派一支兵马到中牟县协助……”
朱慈烺道:“这正是我思索的,先生以为,该当如何派兵?”
吴甡沉思道:“此处距离中牟县将近两百里,骑兵一日半,步兵差不多需要三日,但既然是要拦截闯贼的退路,骑兵是不行的,必须派出精锐的步兵。但中牟县是闯贼的后方,流贼兵马分地防守,民心又都向着闯贼,处处都是闯贼的眼线,像咱们这样,侦骑前行,昼伏夜行,怕是瞒不过去的,所以要想成功的潜到中牟县,好像只有一个办法……”
朱慈烺笑:“先生是说,假扮流贼吗?”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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