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不是左良玉的亲儿子,是小妾偷人生的!”
“左良玉,你个老乌龟,你头上好大的绿帽子!”
“左梦庚,左良玉不是你亲爹,你亲爹我在这里呢!”
这一队骑兵都是闯营选出来的大嗓门,一个个中气冲足,将污言秽语清楚的送到每一个左营士兵的耳朵里。
他们骂一声,身后的闯营士兵就哄堂大笑一声。
年轻气盛的左梦庚哪能受了这样的侮辱?呛啷一声拔出了长刀,咬牙切齿的道:“流贼欺我太甚。父帅,给我一支人马,我去斩了他们的狗头!”
左良玉却不以为意,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闯军的辱骂,也没有听见儿子的请战,只自顾自的说道:“看来闯贼暂时不会进攻,要等后面的步兵了。传令,所有骑兵都下马休息。”
“是。”
中军去传令,清脆的锣声响起,左营骑兵如蒙大赦,一个个都下马休息,狂吃干粮又喝水。
惠登相看了一眼左梦庚,对左良玉说道:“流贼骂的实在是不堪入耳,我营中有几个大嗓门,足以将他们压下去!”
左良玉淡淡摇头:“不必,骂又骂不死人,省下那份力气,一会杀贼吧。”说罢捋了捋长须,翻身下马,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被晾在一边的左梦庚好似明白了一点什么,涨红着脸,慢慢将拔出来的长刀又塞了回去。
骑兵都下马休息,步兵也不再紧绷着身子,都坐下原地休息,只有那一面面的长盾依然矗立,以防备流贼可能的突袭。
两军对峙,没有人主动进攻
风吹过,除了阵中的那些污言秽语,天地之间重新又安宁。但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只要战鼓响起,这里随时都会变成杀戮战场。
……
对左良玉的隐忍,李自成一点都不奇怪,他本就知道“骂阵”没有效果,但骂阵对闯营自身士气有一定的提升作用,所以他不排斥使用骂阵战术。在骂阵的同时,他在亲兵的护卫下,来到军阵的最前方,隔着两百步,观察官军的阵型和军容。
这其中,他对京营的步兵方阵看得尤其仔细。
今晨之败,李过详细向他讲述过,不过他并不觉得李过是败在了官军的火器,也不觉得火器能完全主宰一场战争的胜利和失败,军心和士兵的人数,才是决定一场战场胜败的关键。
李过之败,只要是大意了。
不过京营精良的甲胄,严整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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