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旗和正蓝旗的精锐,加起来有五千人,算上蒙古旗和汉军旗,两万多人马,但照祖泽润所说,居然真的是全军覆没,一个也没有逃出,而阿巴泰,太祖努尔哈赤的七子,更是亲自挑着白旗,向明人屈膝投降,这实在是大清从所未有的失败和耻辱啊。
英俄尔岱和图尔格脸色发青,尼堪握着拳头,多铎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但牙关却是越咬越紧。
“败将无能,多罗贝勒投降,败将拦阻不住,只能随他一起降了明人……”
祖泽润泪流满面,他是一个好演员,在大明太子面前表演一番,今日又在多铎面前表演,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宛如是一个虽然想要奋勇而战,但因为主帅投降,在孤臣无力可回天的情况下,不得不投降的忠勇之士。
“我不信,我不信!七叔怎么可能投降?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信!”尼堪跳脚大吼。
英俄尔岱和图尔格都无言。
多铎不说话,对这个七哥,他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阿巴泰养尊处优,受不了任何辛苦,松锦大战时,就有悄悄离开前线,到后方享乐的前例,今日被明军逼在墙子岭前,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天寒地冻,阿巴泰最后屈膝投降,却也并非不可想象。
多铎是大军的统帅,负成败的全责,偏师全军覆没,他责无旁贷,如果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立下辉煌的战功,只凭偏师全军覆没,阿巴泰投降的罪责,就足够他喝一壶了。
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多铎盯着祖泽润,咬牙切齿的道:“既然你已经投降明人,又怎敢回来,难道你以为我多铎的刀不够锋利,斩不了你的狗头吗?”
“败将本已无颜再见豫郡王……”
祖泽润抬起头,满脸泪水的望向多铎:“但败将的父母、兄弟、亲族都在大清,败将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当日,明人强割了败将的辫子,羞辱败将,败将当时就存了必死之心,不想那明国太子却放了败将,并将一个口信和一封书信,交给败将,令败将转给皇上和豫郡王。败将想着留下这残破之身,依然能为大清效力,明太子的口信和书信又十分重要,败将这才忍辱偷生……”
“什么口信?书信又在哪里?”多铎咬牙。
祖泽润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高高捧过头顶:“这是明国太子写给豫郡王的亲笔信。”
账内之人都微微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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