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德的意思有听从图尔格的意味,所以马进忠才会勃然大怒。
“太子殿下将张家**给了我,你却要我弃城逃跑?”马进忠眼珠子都红了:“我马进忠虽然是流贼出身,但却也知道一个忠字。再者,你以为建虏真会放过我们吗?我们这边从北门逃出,他们立刻就会跟着我们杀进来远堡,到时,不但张家口保不住,就是来远堡也会失守!”
马自德含着泪:“可是爹,如果不撤退,我们必死无疑……”
马进忠把背靠上台阶,喘息道:“当兵就不要怕死!我马进忠本是一个流贼,蒙左帅不弃,收为官军,又蒙太子殿下特擢,拔为张家口副将,并都指挥同知。在这之前,我并没有立什么大功劳,自到张家口之后,我就战战兢兢,只恐托付不肖,伤了殿下的英明。我死事小,但如果城中钱粮为建虏所得,坏了太子殿下抵御建虏入塞的大计,我罪过就大了……”
马自德跪下:“父亲,我们可以烧了粮草再撤。”
马进忠摇头,眼珠子发红:“没地方撤的,我们不能害来远堡和梁大人,出城则必被建虏所围,与其被建虏羞辱,还不如战死在城头~”
“父亲……”马自德大哭。
身边两个亲兵也都是黯然。
马进忠慢慢收回目光,望向儿子:“不过粮草肯定是要烧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马自德擦了一下眼泪:“是。”他心知父亲心志已决,所以不再劝了,站起来转身就走。
“德儿……”马进忠忽然唤住他。
马自德站住脚步,回头望父亲。
马进忠深深望他两眼,摆手:“去吧。”
马自德抱拳,急匆匆下楼。
目送儿子离开,马进忠拄着长刀,艰难站起来:“高雷柱呢,让他来见我!”
很快,一名全身是血的千总拎着长刀,踉踉跄跄的从角楼那边冲了过来,在他行进的过程中,箭矢不断在身边落下,几乎就射中他,还有建虏的悍勇冲上了城头,他连续砍翻了两个,稳住局势,这才急急来到马进忠面前。
作为马进忠麾下的第一猛将,高雷柱对马进忠可谓是忠心耿耿,不过战到这个时候,他也已经知道张家口不可守了,现在他们的抵抗,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因此,他脸上满是决然之心---关于此战,关于张家口,马进忠已经和他们这些千总百总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原本都是贼,今日不止是为朝廷,为了百姓,更是我们的正名之战!因此,我马进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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