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清官,但只要我徐瑞图还是长芦盐运使,就不能纵容你胡乱缉捕官员,违反律法,败坏我长芦的盐政!现在本官以长芦盐运使的身份命令你,交出方大福五人,平息百姓们的愤怒!”
左懋第望向他,淡淡道:“如果下官不放呢?”
“本官是长芦盐运使,容不得你不放!”徐瑞图已经完全撕去了伪装。
左懋第整整衣冠,在椅子里坐直了:“那下官就等着。”
“这么说,你是要抗命了?”徐瑞图冷笑道:“既如此,你也怪不得我了。”转对堂外,高声道:“来人!”
“在!”
脚步纷乱,有十几个兵丁从堂外奔了进来,最前面的一人穿着皮甲,腰里悬着长刀,俨然是一个百总,后面的兵丁都持着长枪。原来徐瑞图把巡检司的盐兵调来了,也就是说,在进入分司衙门之前,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左懋第不听劝,执意不放人,今日他就要用强。
至于谁对谁对,最后就交给朝廷裁断,反正他是上司,一个抗命之罪和擅自对官员动刑之罪,就足以令他在朝廷的裁断中占据上风。
“大人!”
百总带着兵丁进堂,对着徐瑞图抱拳躬身。
徐瑞图却望着左懋第---他要给左懋第最后一次机会,但左懋第却不动如山,坐在椅子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徐瑞图一跺脚:“去把人带出来!”
“是。”
百总领了命,带着十几个盐兵冲进后堂。
原以为,方大福五人很快就会被带出来,毕竟分司衙门里的衙役盐丁不过十几人,大部分都在衙门口维持秩序,后堂只剩五六人,面对持着长枪的盐兵,绝对不敢抵抗,但令徐瑞图意外的是,在听到后堂传来一阵斥责和纷乱的声音后,盐兵们原路退了出来,但却没有带出方大福等五人。
百总最后一个从后堂中退了出来,脸色非常尴尬,甚至是有点害怕。
徐瑞图脸色变了。
因为跟着百总而出的,是四个穿着半身铁鳞甲,顶着圆盔,长刀在手的精兵,这样的兵,绝不是分司衙门,也不是沧州能有的,那特有的甲胄和精气神,让他想到了一个词:京营!
“你们……”
徐瑞图伸出手指,一时说不出话。
他觉得四个精兵都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左懋第从京师带来的那四个家丁吗?
一个精兵冷冷道:“我们奉太子殿下的命令,保护并听候左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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