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动用的番子,不过百十人,锦衣卫最少也有上千,因此,稽查建虏奸细,非是锦衣卫为主不可。
而这正是王德化的烦恼,他知道,以骆养性的能力,就算是有那三个建虏奸细的供词和提供的一些线索,怕也难在一月之内,将京畿剩余隐藏的建虏奸细清理出来,一旦骆养性失败,那他王德化就要跟着倒霉了。
想到此,王德化愁容更多。
自从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太子之后,他就被形势推着走,到现在,他和太子的“结”,隐隐然已经被内廷很多人知晓了,而崇祯帝虽然一直都恩宠他,但这种恩宠能持续多久,他却不敢保证,因此他有极其强烈的危机感,尤其今日,崇祯帝下了那道一个月清除建虏奸细的死命令,而骆养性又无法寄予希望之后,他就更是惶恐了。
“干爹……”
一个人影忽然从帷幔后走出来,向他行礼。
初升的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正照在那个人的身上,一身青袍,身材不高,瘦瘦的,眼睛极小,但却又极其有神,原来是小太监李晃。
“晃儿,骆养性那混蛋不成器,你说咱家可怎么办?”王德化问。
李晃静静沉思了一下,拱手:“干爹,骆养性虽然没有大谋,但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只要有人鞭策、催促、指挥他,一月之内找出京师的建虏奸细,也并非不可能。”
“嗯,你的意思是?”王德化隐隐有所明白。
“儿愿去锦衣卫,鞭策、催促骆养性。”李晃道。
王德化站起来,摸着下巴,在殿中踱了几步,最后一咬牙:“也只有如此了。如果你做不到,怕也没人能做到了。来人,叫骆养性来见我!”
……
“李晃?”这是朱慈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王德化王公公的干儿,也是他的心腹,今年不过二十岁,带了四个东厂番子,正和锦衣卫一起清查京师的建虏奸细呢。”跟在朱慈烺身边,小声回答的是火器厂的管事老太监刘若愚。
刘若愚是宫中老监,比现在的司礼监掌印王之心还要高一辈,和书写乾清宫匾额“敬天法祖”的高时明是同一辈,不过同样是一辈,两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高时明天启皇帝时,在魏忠贤之前,就已经是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了,而刘若愚两起两落,直到去年才被太子殿下重新启用,任命为火器厂的掌厂太监。
将近七十的人,却依然是精神矍铄,心细如发,成为火器厂的掌厂太监以来,将火器厂管理的滴水不漏,质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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