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其中!”
“臣遵令。”赵光忭的精神好像重新振作了起来,他试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拱手道:“但使有百姓逃难而来,臣会将他们安置在瓮城之中,给予衣食,即便有建虏奸细,也掀不起大浪。”
朱慈烺点点头,拨马离开,离开前,他无比凝重的叮嘱、再一次鼓励赵光忭:“聚拢兵马,坚守蓟州。虽然蓟州镇没有防住建虏的入塞,但阻断建虏的出塞之路,或可有所作为,到时,就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谢殿下的提点,臣必努力!”赵光忭深深躬身。发誓一般的说。
朱慈烺微微一笑,快马离开,武襄左卫连同白广恩的两千精骑滚滚跟上,护卫他离开,夜色中,骑兵手中的火把连接成龙,照亮了半个夜空,踏起的烟尘迷了蓟州文武的眼,等马蹄声渐灭,火把远去,赵光忭依然站在原地,对着太子离开的方位,作着躬身送行的姿势。
火把光亮映着他的脸,他脸色坚毅,不为别的,只为太子殿下临行前的那番话,他就必须振作起来,
“制台……”幕僚扶他。
赵光忭直起身,目光转向遵化的方向,此时,遵化的大火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烧红了半个夜空了,感觉火势正逐渐熄灭中,这也意味着,建虏大军离着蓟州已经不远了。
但总兵佟瀚邦的兵马,却还没有转回的迹象。
“上城!”赵光忭大吼一声,就算佟瀚邦不回来,他也要誓死守卫蓟州。
……
同一时间,佟定方正策马狂奔,自从去冬,他随父亲佟瀚邦从塔山撤退,进到关内,父亲佟瀚邦被朝廷任命为蓟州总兵,他则是被太子殿下亲点,变成了太子面前的中军官,这一年中,他经历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在钦佩太子的同时,他本身的军略也得到了极大的增长,所以他和太子一样,一眼就判断出,黄崖关已经是不可救,如果父亲去救了,以六百骑兵,一千步兵的阵容,正遇上入关的建虏,必然是大败,即便是父亲恰到好处的赶到,帮助黄崖关守住了关城,但另一路从遵化突破的建虏,就无法可当,黄崖关距离蓟州四十里,一旦父亲的兵马无法及时回防蓟州,蓟州就会危险,和蓟州的重要性相比,黄崖关实在不算什么。
暗夜之中,佟定方奋力策马,前方两侧的山坡上,隐隐有火光亮起,他吃了一惊,以为是有伏兵,却见火把亮起处,展现出来的是明军旗帜,这才放心。
“少将军~~”
两三骑从山坡上冲下,为首将领抬手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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