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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元璐盯着他:“只因为徐标这个后生晚辈,不听你的劝阻,执意在保定试行摊丁入亩,你就恼羞成怒,为了你家中的千亩田地,免去分摊的丁税,你竟然暗中谋划鼓动,勾结这些不法士绅,煽风点火,推高冲突,制造了前几天的惨案,造成两死几十伤,几乎是导致民变!”
“何九元,这就是圣贤教给你的济世之道,这就是你忠于朝廷的方式吗?”
倪元璐声音严厉。
何九元听的满头冷汗,但依旧是咬牙不说话。
倪元璐也不再理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份供词,望向其他几人:“这是你们交代的,参与或者是知晓你们计划,共同商议,想要将徐抚台赶出保定的名单,不知道可有遗漏?”
“绝无遗漏。”
几个罪绅一边叩头一边回答。
听到此言,尤其是看到倪元璐手中的名单有三四张,最少也有四五十个名字,院中的士绅们就更是惊慌了,原来,不止是跪在堂前的那几人,倪元璐居然已经掌握了更多更全的名单。如此一来,他们中间的一些人怕是也要被揪出去,按在堂前了……
众人的恐惧中,倪元璐忽然下了台阶,来到院中士绅们的面前。
众士绅慌忙行礼。
倪元璐环视他们,表情无比威严,然后向北拱手,说道:“这一次本阁到保定来,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专门来处置保定之事的,对于保定,对于摊丁入亩,陛下一直都在关注,本阁出京前,陛下细细叮嘱,对保定的情势极其关心。”
说到此,倪元璐放下手,目光忽然变的严厉:“胜眷如此,然保定士绅又是怎么做的呢?为了阻扰摊丁入亩的试行,阳奉阴违,在何九元这样阴谋家的鼓动下,制造混乱,挑战法纪,甚至是损伤性命也在所不惜,为的只是赶走徐抚台,令摊丁入亩中途夭折,其居心险恶,丧心病狂,为我大明两百七十年来少见!”
“更令本阁痛心的是,此次保定之乱,参与者不在少数,除了何九元等几个主谋,在场之人,亦多有参与!”
说完,摊开手中的名单,就要宣读。
而周边的军士抖抖铁链,已经做好了拿人的准备。
一阵惊呼。
一些士绅吓的双膝发软,几乎都要跪下去了。
他们很多人并没有参与作乱,但却参与了将徐标赶出保定的密议,论起来,也是有罪的。
即便有一些不知情,完全没有参与其中的士绅,也都是惊慌忐忑--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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