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轻易决定,只能面报于他。
当看到孙之獬三个字,朱慈烺心中先是惊讶,这人还在啊?继而明白了,这天下太大了,投降建虏的无耻文人也太多了,而他更是国事繁忙,除非是那些无耻之徒蹦跶着,在他面前主动出现,否则他还真是想不起来。
就像孙之獬。
如果不是孙之獬主动上疏,朱慈烺怕是永远也想不起他来。
这样的无耻之徒,上一世为阉党,从头到尾都是龌龊,这一世居然又不甘寂寞……
而从内阁慎重的表情看,朱慈烺就知道,孙之獬提议恢复东厂锦衣卫的权限,扩大侦搜,是碰触到了朝堂的敏感神经,关乎皇权,因此内阁不敢决断。
如果朱慈烺是前世里的多尔衮,此时正为摊丁入亩的拖拖拉拉而烦恼,心中存了恢复东厂锦衣卫过往权限的念头,那么,在见到孙之獬的奏疏后,一定会大喜过望,不但照着实施,也会将孙之獬拔擢到朝中,高官厚禄以待。
孙之獬想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心思吧?
但朱慈烺不是多尔衮,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恢复东厂锦衣卫过往权限的念头,摊丁入亩虽然有绊阻,但他自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选择,完全不必使用这种有失光明的特务手段。
孙之獬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老实说,朱慈烺真恨不得立刻传旨,将孙之獬这个无耻奸贼押赴京师问斩。
但他不能。
孙之獬的大罪恶是前世里的,这一世,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个闲坐家中,急于想要复出做官的卑鄙小人而已。
言者无罪,即便孙之獬说的再是不对,他也不能责罚。
而在不听从孙之獬的奏疏之外,朱慈烺也需要向内阁释疑,令他们敢于做事,不必再为这种宵小烦恼,于是说道:“唐太宗李世民刚继位时,有闲散的士子上疏求官,请他远佞臣,近贤臣,唐太宗对上书的人说:“朕任用的人,朕都认为他是贤臣,你知道佞臣是谁吗?”
那人回答说:“臣住在民间,的确不知道谁是佞臣。请陛下假装发怒,来试一试身边的大臣们,如果谁不怕雷霆之怒,直言进谏,那就是正直的贤臣。如果谁一味依顺陛下,不分曲直地迎合皇上的意见,那就是佞邪的人。当初三国魏明帝就是这么做的。”
唐太宗不以为然,说道,“流水是否清浊,关键在于源头。君主是源头,臣民就好比流水,君主施行阴谋诡计,却要臣子行为正直,那就好比是水源浑浊,却希望流水清澈,这是根本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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