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凌晨,你为什么要支走所有人,单独讯问于我,不就是威胁我,要我照着你的话去说吗?还说,如果不照你所说,我就见不到今早的太阳了。”
听到此,钱鸣脸色又一变。他忽然明白,自己又被秦师爷算计了一次。
原来,今日凌晨审讯,他中途的确曾经把所有人都支开,单独审问秦师爷,但那并不是自己主动,而是秦师爷用眼神示意,犹犹豫豫,好像有什么机密,不想当着众人说,所以他才将所有人都支出审讯室,自己单独审问。
想不到,这又成了秦师爷的一个理由。
“钱鸣,可有此事?”
这一次问话的是李率泰。
面对眼前的局面、佟图赖的怒火、都寨的怀疑,李率泰再也压不住对钱鸣的不满了。
“是有此事。小的是单独讯问了他。但小的是为了便于审讯,期间,绝没有指使他作伪!”钱鸣又急又慌,他想要找人证明,但偏偏没有人可以为他证明,他只能是指天发誓,竭力辩解。
“如果有,大清国法难容你,我也难容你,我必杀你全家!”李率泰怒。
这一声,不止是叱喝钱鸣,也是向佟图赖表明心意。
但佟图赖脸色铁青,嘴挂冷笑,显然并不相信。
李率泰无奈,只能看向都寨,意思是,都寨大人做主。
都寨是英亲王府的管家,并不是官员,他今日来听审,只是因为事情牵扯到英亲王府,又牵扯带兵的佟图赖,阿济格令他来听审,观察佟图赖的表情动作,以决定对佟图赖的处置,论起来,他就是一个耳朵和传话筒,不应该发表意见的,但此时面对李率泰的目光,他却也不能不回应。
犹豫了一下,都寨看向秦师爷:“秦厚德,你说钱鸣刑迫、唆使你,可有证据?”
“没有。”秦师爷哭:“出他口,入我耳,当时再没有其他人。”
说着,向都寨哭跪:“我跟着东家到辽东经商十几年。现在东家不但是死了,连根都被南朝刨了,南朝将晋商打成十恶不赦,抄家灭族,我早已经没有了退路,除了大清,再没有容身处,我为南朝做奸细,有什么好处,又怎么可能呢?大人明察啊~~”
秦师爷连连叩头,哭的惨不忍睹。
都寨叹口气:“这就难办了。你们两人说钱鸣逼供陷害,钱鸣说你们两是奸细,你们双方都只有口说,没有证据,叫人如何判断?”
想了一下,顾左右说道:“这个案子一时怕是难解,不如把他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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