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每月2石5斗粮食。
而厢军分为三等,月薪300到500文,换算下来每天10多文钱。另外提供月粮,每月2石左右,也就是236斤(现代斤)。换季时还会给布料做衣服。
西军乡兵的待遇,跟中等厢军差不多。入伍时可领一笔钱,基本是给十贯。
这在北宋中期还凑合,可这几十年物价飞涨,当兵的军饷却一直不涨!
特别是近两年,克扣粮饷都不用贪墨,把月粮以官价换算成钱,就能赚上一大笔差价。士兵拿着那点钱,根本买不到足够的粮食,只能每天饿着肚子苦熬。
直到赵构南迁,朝廷才想起给士兵涨工资,一次性猛涨三分之一。
又过几十年,逐年上涨,军饷已是宋徽宗时的四倍,那个时候士兵终于能吃饱了。
这些厢军和乡兵,其实都盼着打仗呢,因为打仗可以管饭,平常只有操练时才管饭。
但也只为吃饭,傻子才拼命!
西边传来脚步声,却是一些溃兵,看到炊烟跑来汇合。
韩世忠沿途收拢三百多人回去,首先跟王渊汇报情况。
王渊低声说:“冯充比你早回来指责你指挥不当,害得吃了场大败。”
韩世忠怒道:“俺指挥不当?他们要是愿听指挥,他们要是都敢拼命,就不用俺带着本部冒险强攻破阵了!”
王渊问道:“你们到底是怎败的?”
韩世忠说:“寻纸笔来,俺画给伱看。”
王渊叫人拿来纸笔,韩世忠很快画出各种兵器。
接着,韩世忠又画出鸳鸯阵,指着阵法说:“此阵适合长期操练的新兵,只要严肃纪律,又操演熟练,没见过血的新兵也能打硬仗。兵器很长,配合精妙,敌军很难近身,近身了也能合击。两军交战近一刻钟,西军士卒死伤越来越多,近战兵器也没怎么碰到过贼兵。西军越打士气越低,贼兵却士气越来越盛。俺就是见到这种情形,才不得不冒险亲自去破阵,否则打下去迟早也会败。”
王渊仔细看着阵型排列,感觉有点明白了,但没亲身体会理解不深。
韩世忠继续讲解:“这种长长的竹子很难突破,少数西军杀进去,又被这种叉子挡住,还会被长枪攻击。贼兵十二人为一队,有队长居中指挥。俺还听那队长喊:队长战死,全队皆斩!”
“全队皆斩?”王渊骇然。
这些年西军愈发恶劣,别说打仗期间,就连正常戍边都逃兵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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