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道:“就好比你们每年上我这支付几百贯,图的是一个保障。而这一笔税你们应该知道,是花在哪里的?皇家税警,皇家警察,还有皇庭的庭警,等等,换而言之,你们可是他们的大金主,将来若有困难找警察,可不是说要陪着笑脸去求人,而是要求他们处理好这些问题。”
陈懋迁都笑了,“咱可不敢对皇家警察。”
张斐道:“但这就是事实,你们要是有什么闪失,甚至说受到某些权贵的欺压,他们也一定会维护你们的正当权益,你们要是没了,那他们明年奖金就发不起了,就是这么简单,这不比你们捧着银子,腆着笑脸上门求人要强么。扣除所有支出后的百分之十,那是真心不亏。”
樊颙道:“真的假的?”
要能这个回报,那那当然值得。
张斐笑道:“我说真的你们也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你们交了这税,皇家警察才能发俸禄,那你们觉得他们会不会保护你们呢?”
那木材商人周建突然道:“可咱们这点钱也养不了所有的皇家警察。”
一干大佬的神色稍稍一变,你看我,我看他。
张斐笑道:“可不止是让你们交,几乎所有人都要交。”
“可没有几个人比咱们更老实。”周建又冷不丁地说道。
其余富豪也纷纷点头。
交是可以,但你得公平,依法刑事,就怕到最后,这该收得又收不上来,然后又全部摊在我们头上。
这不是什么小肚鸡肠,而是历史的经验。
谁老实谁吃亏。
你越是如实上缴,朝廷就越揪着你来要钱。
张斐瞧向周建道:“员外若有证据,可交予税务司。”
周建赶忙道:“我可没有。”
张斐目光是一扫,道:“我知道大家都有所顾虑,我也有,但是我认为司法是唯一可以保护咱们商人手段,但前提是我们自己先相信司法,给司法一次机会。”
其实这回也算是在整顿商税,之前张斐就曾向赵顼建议过,农税那边就算了,着眼于商税。
根据这个算法,乡户其实交得更少,因为乡户的收入比较少,按收成的比例交,他们根本不需要交多少。
而回应张斐的是一片沉默。
在这方面,他们对朝廷是完全没有信心。
这心都伤透了。
因为太多小贩、商人,被朝廷整的是家破人亡。
张斐也知道,但这种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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