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如今日一般,证据确凿,我也只能秉公处理。”
种谔诧异道:“难道张庭长不怕朝廷怪罪吗?到底这会令朝廷非常难做的。”
他非常焦虑,因为目前来说,他跟皇庭是进行一定程度的捆绑,如果皇庭完了,那些官员说不定就会来清算他。
张斐笑道:“多谢种副使的关心,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我不这么判,那就是我的失职,我必然会招人弹劾,但如果我这么判,那就是宰相们和转运使失职。
即便朝廷要怪罪,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种谔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听着好像有些道理,但朝廷真的会怪罪宰相和转运使吗?
而那些官员离开皇庭后,直接去到府衙的大堂。
来到自己的地盘,唐仲文可没有在皇庭那般颓废,整个人都变得龙精虎猛,嚷嚷道:“他们这是要我们所有官员宣战呀!他检察院算什么东西,那苏子由也不过是一个雏鸟,他怎敢如此。咱们不用理会那什么狗屁判决,瞧他们又能怎样。”
“难道咱们就不想给那些士兵发足军饷么,朝廷养这么多兵,又不给足够的钱粮,咱们陕西路的田税可远不比上东南六路,咱们只能想尽办法,弥补这缺失。
这龌蹉事留给咱们干,也就罢了,可干完之后,还要惩罚咱们,卸磨杀驴也不是个杀法,就是闹到朝廷去,我也不怕。”
这回可真是将他们给气着了,个个都是破口大骂。
你朝廷不给足钱,你让我们怎么办,我总不能亏待自己吧,不只有去亏待那些士兵。
既然已经亏待了,多亏待一点又有何妨。
韦应方突然道:“诸位说得极是,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咱们不能再这么继续干下去了。故此,咱们得坚决服从皇庭的判决,如数赔偿给那陈光。”
唐仲文惊诧道:“韦通判此话怎讲?”
韦应方只是笑了笑。
唐仲文愣了下,只拍脑门,“哎呦!你看,我这都被气糊涂了,对对对,该如数赔偿,一文都不能少。”
一直沉默的蔡延庆突然看向元绛,“元学士怎么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部看向这两位大佬。
元绛点点头道:“我认为韦通判说得极为有理,咱就事论事,皇庭也是依法判决,其判决并无过错。既然要依法,那咱们也得依法向朝廷讨要足够的军饷,军饷的额度是朝廷定的,募兵的数量,也是朝廷定的,这军费自然也是一文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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