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
张斐道:“首先,税务司必须确保,不再收取契税以外的任何额外费用,否则的话,我们皇庭也将会严惩不贷。”
陈明点点头道:“这是当然,我们税务司只会依法收税。”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其次,白契的存在,官府与百姓的责任是一半一半,税务司到底是继承之前官府的权力,也理应为此负责,承担一半的责任。
所以,税务司如果能够决定,给予白契补缴契税的机会,但只需要缴纳百分之二的契税,以此来鼓励百姓缴纳契税,而不是用胁迫的手段,整个过程将为期一年,那么在一年后,如果税务司查到白契偷税者,我们皇庭就将给予税务司极大的支持。”
这个支持就是你抓到,我就判。
但现在的话,由于这个问题是存在已久得,并且百姓也有苦衷,所以税务司即便以税法打这官司,皇庭也不一定会判对方有罪。
但如果你这么做了,还有人借白契逃税,只要你抓到,我就判他有罪,审都不需要审。
没有皇庭的支持,税务司也很难受,虽然皇庭要讲律法,这里面存有猫腻,这官司还是有得打。
陈明很是纠结,过得一会儿,他才道:“我们可以给予百姓免责补交契税的机会,但是关于减免税收,我们税务司也无权做主,这需要跟官府商量。”
他们就只有收税权,但是收税政策,还是在官府手里,他们是无法决定免税的。
张斐点头笑道:“这是当然,你们双方都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但如果你们都不认同的话,那我也只能依法判决,皇庭必须承认白契就有一定的法律效力,尤其是对契约签订的双方,无论他是否有交税。至于你们税务司是否追究白契的逃税责任,你们税务司自己决定,只要不违法就行。”
范镇心里清楚,张斐这番话,其实更多是在对他说的。
如果你们不妥协的话,那到时税务司真查起来,你们也别来皇庭逼逼,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从范镇打官司的态度来看,他是认可白契的,他就是希望朝廷少收点税。
但是对于张斐,你有能耐你去修法,你修不了法,皇庭就必须尊法,皇庭也讲仁义,但必须依法仁义,仁义不能凌驾于司法之上。
出得内堂,范镇见苏辙沉默不语,眉宇间透着纠结,笑道:“子由,你是不是在纠结,是否要提醒老夫,这可能是皇庭与税务司唱得一出戏。”
苏辙诧异道:“范学士已经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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