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斐聊得一会儿,王安石便起身告辞了。
刚刚出门,就在转角处遇到爱,哦不,遇到司马光。
司马光瞟了眼张斐家的大门,笑道:“来巴结张三?”
“随便你怎么想。”
王安石倒也不否认,又反唇讥讽道:“君实啊,你看,你折腾这么些年,就还不如富公的一篇文章,赵相公的一道禁令。
而且由此可见,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公正、公平,实则是为了对付我,富公这才叫做公正,不但维护仓库税,也维护了我与薛向他们提出来的税币法案。你难道就不惭愧吗?”
“我为何要惭愧?”
司马光理直气壮道:“我可比你有自知之明,我从未说我这些年干得好,我也一直认为我无法胜任,别说富公,那就是比之苏子瞻、范尧夫,我也不如也。哪像你,好似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就你一个人是对的。”
言下之意,富弼干得比我好,那是应该的,我本来就不如他。
王安石是目瞪口呆,这就没意思了,过得半响,他一挥袖子,“是呀!我与你争甚么。”
言罢,就扬长而去。
就这一点,他还真是反驳不了司马光。
司马光确实是一直在举荐人才,是乐于当伯乐,就没有想过要位居高位,这回本也是提拔他当宰相的,但他却拒绝,举荐文彦博,理由就是他能力不足。
他还真不是谦虚,他是真认为自己能不足,至少比不过文彦博他们,甚至他也清楚自己的才华是不如王安石的。
他在评价王安石的时候,不是说王安石能力不足,也不是说王安石道德不佳,而是说王安石不懂得识人,这身边全是小人。
“我稀罕与你争么?”
司马光哼了一声,又径直去到张家。
对于司马光的到来,张斐一点也不意外,这对冤家向来默契十足。
“王介甫是来巴结你的吧?”
司马光也是直截了当。
张斐愣了愣,忙道:“当然不是,王学士怎么会巴结我。”
司马光道:“怎么不会,如今富公站出来,他肯定感到害怕,他必须要笼络你。”
张斐讪讪道:“也谈不上笼络。”
司马光哼道:“你与王介甫的关系,我是最清楚的,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政法已经分离,而检察院也与皇庭一样,是完全独立的,你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
而你身为检控官,又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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