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程止当初一见如故,情同父子,不知他现今身在何处?”
程少商回道:
“三叔父本来是带我们去清县看望故友县令,但发觉清县不同于以往,以防不测,他便领着一个家丁前去查看,让我们先来骅县。”
她说到这,马上看向杨蛟:
“我三叔母还在等我消息,我得赶紧回去,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
杨蛟颔首:
“天色已晚,也就不劳烦诸多将士搬运城门外的尸体。”
他袖袍一挥,满地的尸体化作齑粉,连血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是来袭的几千贼匪不过是一场幻梦。
程世成对此,面色一滞,这可比之前瞧着贼匪自杀来得更加刺激。
“老县令,还望安排一所住处。”
程世成晃过神,拱手道:
“于公于私,理所应当,老朽这就派人安排一座宅院。”
翌日,黎明时分。
凌不疑率领黑甲卫来到骅县,比他来的更早的是程止,在发现清县只是如临大敌,并未异常后,便一路向骅县赶来。
一座宅院内。
杨蛟在庭院内负手而立。
“子言,你还是那般一心修炼,用打坐的方式当作睡觉,每日都一大早的出了房门。”
他见程少商迈着轻快的脚步走来,缓缓地开口:
“昨夜你不也是盘坐静修。”
程少商疑声道:
“你怎么知晓?”
她猛地瞪大双眼:
“你该不会用神识偷看我吧。”
杨蛟失笑:
“是你的卧房内外有着天地灵气的波动。”
程少商听后,这才哦了一声。
“骅县遭兵祸,若你阿父阿母得知,怕是会马不停蹄的赶来。”
程少商眸光垂落:
“应该只有我阿父在得知此消息后,便会快马加鞭的赶来,我阿母的话,想来定是不会跟着一起来。”
杨蛟问道:
“心中依旧有怨怼?”
程少商抬眸望天:
“真正见识到了乱世,又经过生死,让我虽能理解她,但心中却始终不愿原谅她。”
杨蛟同样望天:
“凡事都要对比,其实你的堂姊程姎处境更艰难。”
“她是程家二房的独女,从出生起,就被自己阿母嫌弃,丢给葛家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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