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她微微侧头,十分惊奇的感叹:
“四皇兄,今日你竟会来参加家宴!要知道除了霍将军忌辰,朝中的大典之外,各种席宴你是能推就推,就连家宴也是极少来参加。”
杨蛟抬眸,看向这个自小教养在小越侯家,养出了个贪财短视性子的妹妹。
“不如你去问一问父皇,定能得到一个答案。”
三公主貌似回忆到了什么,不由地露出挪瑜之色,但一想到惹怒面前的四皇兄,可不会像三皇兄那样,看着严厉不好相与,实则只要没触及什么根本问题,通常都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她这四皇兄,瞧着轻言浅笑,但整治人的手段,无不让人发憷,关键在于每回都惩罚的有理有据,想让人替自己做主都办不到。
这些年不仅是她,长秋宫的五公主同样如此,那叫一个屡败屡战,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真正认清了自己,导致如今一见面,就像是老鼠见到猫。
因此,哪怕想到面前的四皇兄多半又是被父皇使了什么法子,使其不得不来,也不敢流露出一丁点的取笑之意。
三公主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跪坐在越妃面前,兴致勃勃的开始讲述:
“母妃是没瞧见小五哭着跑进长秋宫的慌张模样,真笑死人,看来父皇果真铁心要将她嫁去舅父家。”
她语气掺杂不满:
“真的是,她有何不满,娶一个如此骄横无礼的新妇,说来还是舅父家吃亏。”
被她一打扰,越妃画的这道符箓又功败垂成,终是抬头回话:
“你表兄那般浪荡子,小五不愿嫁他也不奇怪。”
三公主不乐意了:
“凭何不嫁,儿臣当年心悦子晟,父皇让儿臣嫁与宣氏为妇,儿臣不也含泪嫁了吗。”
“同为公主,同等联姻,凭何她想不嫁便不嫁。”
越妃打量了她一番,道:
“我劝你还是少白日做梦些,凌子晟若是看得上你这般鬼模样,还至于令你父皇为他担忧多年吗,怕是能嫁他的女娘,早就能绕着都城围一圈了。”
三公主一脸委屈的道:
“母妃,你怎如此贬低亲生女儿。”
越妃瞅着自家女儿:
“不服呀。”
见她嘴角一撇,赌起气来,便道:
“宣氏驸马有功勋傍身,非但家世清白,为人更是刚正不阿,你想想你那表兄,成日里花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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