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低眉道:
“我与燕临只是朋友之情。”
谢危貌似平静的开口:
“所以,与张遮是男女之情?”
姜雪宁不乐意了,嘴角一撇:
“这是我自己的事。”
谢危语气夹带训诫之意:
“我若是燕临,便扒了你的皮,抽了你这一身反骨,就当你是往日便听闻张遮清名,暗生倾慕,今日一朝见了钟情,但也未必不是你的一厢情愿。”
他语气微顿:
“你倒喜欢他,他却未必能高攀上你,前不久令尊可是靠着不结党营私,仕途更进一步,成了户部尚书。”
姜雪宁面带怒意:
“你才高攀,尚书又如何,未想先生竟也是个看门第高低的肤浅之辈。”
谢危云淡风轻的道:
“我才故意说张遮一句,你就急得跳脚,三言两语便暴露自己的弱点,是你宁二觉得我谢危是个善类,足以信任呢,还是你觉得世人皆善,对谁都不设防。”
“我若是你,喜欢谁就永远藏在心底,既不宣之于口,也不教旁人知晓,今日你得亏遇着是我,暂不会对你怎样。”
“倘若他日你遇到他人,想对付你,拿捏你,首先从张遮下手,届时,你且看看,害人害己四个字,到底怎么写。”
姜雪宁摊开手心,露出掌心木坠:
“先生多虑了,不知先生读了这么多年书,可知何谓浩然正气,张大人养出一身至大至刚浩然之气,只要不去做问心有愧之事,那么定不会被一些宵小暗算。”
只见吊坠流光一闪,散发出养人体魄精神的温润气息,其中,还透着刚直浩大之意。
谢危凝神望着木坠刻的两排小字,道:
“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好一个张遮,难怪能蕴养出孟子所言的浩然正气。”
他抬眸盯着姜雪宁:
“宁二,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也说只要张遮不去做问心有愧之事,就不会被宵小暗害,想来是这浩然正气,只有做一些违反自身原则的事情,便会消散。”
姜雪宁瞳孔地震,似是记起诸多旧忆,恐怕前世就是因为她,使张遮起了包庇之心,才使其蕴养的浩然正气消散,最后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谢危淡道:
“看来你亦明白,是人就有弱点,张遮不仅家有寡母,若是又有心悦之人,以二者相逼的话,想破了他的浩然正气,简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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