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锦衣卫都是你爷爷派来的,就是来监察你出府,看我们是否暗中为你们提供帮助,并且,还带了口谕,让你出府后只能化名,不准再用朱瞻壑的名字。”
韦氏一脸感伤:
“皇上当真是狠得下心,早膳都不让我们准备,就让我们提供一辆马车,再让你带着几身衣裳和少许银钱出府。”
她牵过程少商的手:
“天潢贵胄大多如此,一朝在天,一朝跌落泥地,是我们家牵累了你,让你一嫁过来就遭这么大的罪,皇上特意吩咐了,你也只能带几身衣裳和一些寻常的饰物。”
程少商笑着劝慰道:
“没事的,昨夜我就跟瞻壑说了,我会酿酒,会造水车,会垒窑烧瓦,今后定能过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韦氏听后,心情略显松弛之余,情不自禁的生出悲从心中起,百般不如人,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感慨。
少顷,杨蛟对朱高煦讲道:
“那今后我便姓许名仙。”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汉王府门口。
杨蛟一出府,看到马车后,不由说道:
“爹,你倒是很会钻空子。”
朱高煦振振有词的道:
“马车只是寻常的马车,而玄云本就是你自小养大的,若长时间不曾见你,自会主动来寻你,我干脆就让玄云拉马车,如此也省得到时惹出什么乱子。”
杨蛟没有多言,握住程少商的手腕,走到朱高煦和韦氏的面前,然后带着她,对他们深深地作揖。
随后,他搀扶程少商进上了马车,自己再坐在车厢外,喝道:
“玄云,走。”
韦氏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终是忍不住的落泪。
朱高煦沉声道:
“放心吧,他们宅子附近,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人伤到瞻壑和少商的。”
一座空荡荡的宅子内。
程少商吃着路上买来的早点,不断打量着新家。
“倒也不错,闹中取静,前宅刚好可以做点什么买卖,后宅用来住。”
杨蛟问道:
“你想做什么生意?”
程少商嘴角微勾:
“我之前想过,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卖酒水最为合适。”
杨蛟平静道:
“依你,我先去采办日常所需之物,你把你酿酒所需要的物件跟我说,我一并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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