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我就保你周全。”
“让爷爷费心了。”
“呵呵,举手之劳。”
“爷爷不问问我理由吗?”
朱棣平静的声音又传进偏殿:
“一个没有出息的人,还要什么理由,有关孙若微之事,你领着她回宫的时候,我等着你告诉我她是谁,游园会上我领着她上台的时候,我依旧在等你告诉我她是谁。”
“在鸡鸣寺住了那么久,我也一直在给你机会,你就是不说,一定要我问你吗?”
“爷爷和这姑娘相比,你在意谁的死活?这一缕情丝粘在身上可真是连眼睛都挡住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是我欺瞒了您,我错了,孙儿愿意为爷爷粉身碎骨。”朱瞻基急忙回话。
只听朱棣轻飘飘的说道:
“先前我让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是爱权利还是爱美人,如今却告诉我辞行,你说,让我问什么理由?”
“当年,我要是稀里糊涂死在建文的手里,难道大明朝就垮了吗?不会的,天底下哪有谁离不开谁的事啊。”
此话一出,正殿安静了许久,然后才听到朱瞻基的声音:
“爷爷,孙儿今天是来辞行的,您就容孙儿多说一句,我要把那些不该说的心思都说出来。”
“爷爷,您错了。”他猛地大喊,语气之中甚至带着哭腔:
“靖难之殇您大错特错,建文的忠臣也是忠臣,这笔账我们家的人迟早是要还的。”
“在你嘴里,爷爷已经是十恶不赦了,建文的忠臣也是忠臣,那爷爷是什么人。”正殿响起朱棣自嘲的笑声:
“呵呵,天字号反贼?你好大的胆子。”
旋即,响起朱瞻基的啜泣声,就听到他彻底松弛下来的声音:
“爷爷你之前问我,说有一天有人叫破孙若微的身份,我该何以自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昭告天下,我的妻子就是靖难遗孤。”
“我们一家人已经可以面对那段过去,愿意和势不两立的仇人和解。”
“我还会修一座大祠堂,为方孝孺而修,树立他读书人忠诚的典范,这才是一代帝王应该有的胸襟和气度。”
“爷爷喜欢的无非是土地和人才,土地,爷爷可以流血拼命地去打下来,那人才呢,多少年才能把大明的士气文脉给养护回来。”
“爷爷平日总说,做事情从不后悔,真的吗?若是真的,爷爷何苦要苦苦追寻建文,孙若微我断不可辜负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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