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拜月看了石公虎一眼,便施展缩地成寸的术法,迈步消失在原地。
杨蛟见状,淡道:
“我们也走吧,继续赶往南诏,去处理各自的一些琐事。”
此刻,唯有莫一兮深刻体会到了之前自家师兄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暗自嘀咕:
“这杨蛟还真是魔性深重之辈,其潜在的危害性比拜月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两个时辰后。
众人一来到南诏国,赵灵儿与莫一兮父女便各自去处理凡俗之事,前者去看生父,后者去找圣姑渊清。
杨蛟则驾云来到一片大湖之上,当脚踩湖面之时,足底荡漾出深沉冷冽的幽邃之气。
大湖深处猛地响起一声惊恐万分的兽吼,但马上复归平静,只见大湖之中的幽邃之气急速收缩,向杨蛟身上汇聚。
不多时,杨蛟衣袍猎猎作响,眸色侵染了一抹幽邃,以水魔兽化作外力,终使他恢复了《大德自在天经》第二重的修为。
三十年后。
仙灵岛,杨蛟负手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俯瞰岛上全景。
一道倩影突然显化在悬崖边上,她清澈明亮的双眸同样俯瞰着岛中风景,忽道:
“近些日子,我听到过这么一个小故事,一位行者问老和尚,您得道前在做什么?”
“老和尚说,砍柴、担水、做饭。”
“行者问,那得道后呢?”
“老和尚说,砍柴、担水、做饭。”
“行者又问,那何谓得道?”
“老和尚说,得道前,砍柴时惦记着挑水,挑水时惦记着做饭,得道后,砍柴即砍柴,担水即担水,做饭即做饭。”
杨蛟淡然回道:
“这便是凡人常用来宽慰自己的话语,说人生不过三万多天,该老就得老,该走就得走,生命如此短暂,没有时间焦虑,焦虑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陷入泥潭,不得前行,陷入阴云,不见天日,而这便是得道前。”
“是以与其焦虑担心,不如点亮一盏心灯,在山穷水尽时,寻找峰回路转,善恶悲喜。”
“所谓一念执着,万般皆苦,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便是重生,此为得道后。”
赵灵儿浅浅一笑:
“杨蛟哥哥当真是听其语,立马能明其意,通透无比。”
她语气微顿,望着岛外波涛汹涌的海浪,轻声问道:
“你说.短暂的陪伴到底是礼物还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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