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回到翼山,进了山界,冲破罩在外的结界,便算进了妖界。雾涯为浓雾笼罩,微微红光在崖顶孤独挣扎,二人没有停留,直接下到千丈万仞之下的崖底,雾气渐淡,徒留暗暗苍茫。
花酿捂着鼻子,瞧着满地荒草,脏污遍地,还带着浓重的腐臭味道的残尸断肢散落得到处都是,他洁癖又犯了。
“有日子不来,莽原还是莽原,叫人恶心得想吐。”
“那就老实站着!”
玄晖踩着泥淖与血水的混合物进入一片黑暗之中,花酿当真一动没动,就在边界处候着。
片刻之后,玄晖拽着一把铁链走回来,铁链尽头锁着个大瓮,有半人多高,圆肚大瓮不安分地颤动着,但瓮上带着一道封印,里面的东西是万万冲不开的。
玄晖松了链子,掐了个诀,封印便开了,大瓮立刻崩碎,一道碧绿色的光闪过,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跌在地上。
那妇人似乎全身剧痛,蜷缩着身子,痛得瑟瑟发抖,但她怀里抱着一团绿色的光团,仔细瞧可见光团之内静静地躺着两只小青蛇。
那妇人从牙缝儿里吐了两个字:“骗子!”
花酿浅浅地笑,唤了声:“玉夫人可安好?”
玉夫人啐了口:“滚!”
“夫人何必恼呢?你没有按照你我之前谈好的条件,达成我愿,我又怎么会许你的愿呢?”
“呸!什么妖判!不过是神族的走狗!”玉夫人又骂了句,眼窝深陷的她却忍下剧痛,狠狠地冲着玄晖吐了口水。
花酿用袖子挡下恶臭,也挡下自己意欲作呕的表情。
“你们叫我去杀安家那孩子,转头儿又派人捉我,害我重伤,分明是要陷害我!”
“那是你无能,连个废物点心都打不过。”
玄晖挡在花酿身前,他刚才可瞧见花酿快要吐了。
花酿从玄晖肩头露出半个脑袋,与玉夫人道:“怪我?该怪你手脚不够利索。”
玉夫人又要骂,却见花酿手臂一展一收,便把她怀里的绿色光团抢了来。
“你们还我孩子!”
玉夫人要冲上前,却被玄晖一掌打飞到三丈开外,玉夫人本就重伤,此刻更是一口血喷出来,连骂人的话都含糊了。
花酿一手擎着光团,与玉夫人说:“事情不仅没办成,反而弄得更为棘手。本尊本不想允诺,不过有妖判求情,本尊便准你的两个孩子脱罪籍,出莽原。”
玉夫人错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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