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带回来的八大箱宝贝,一样一样品玩得吹毛求疵,直呼白孤云是拿小孩子玩意儿唬他呢!
到顾凉月捱不住睡在榻上,疯王才收敛了所有的亲和力。
只有顾怀酒身边的贴身护卫半曲知道,王府里所有人都被警告过,不许提及昨日街口刑场的那场杀戮,提一个字,便是万死难辞。
王爷不会允许任何人借任何事挑拨疏离他与女儿的关系。
隔日,凉月把昨日遇见准后妈的事讲给了来“探病”的花酿,当然花酿是来偷偷的,可花酿听完,却也笑了。
没人给她撑腰,顾凉月不高兴了。
“娶王妃是个大事儿,特别是摄政王娶王妃,那就和皇帝娶皇后差不多了吧?师父难道你没有危机感吗?”
花酿还在笑:“为师又不打算做王妃,要什么危机感?”
“那你笑啥?我很好笑?”
花酿把凉月画好的一张符夹在两指间,晃了晃。
“所以说,与人比起来,妖的感情更简单,也更纯粹。小凉月,跟疯王斗,你还太嫩了。”
“什么意思?”凉月叼着朱砂笔,“疯爹城府深,人尽皆知,可是昨日之事,不是我主动碰上的吗?”
花酿无奈地摇头:“与上一代妖主相比,徒儿你岂是一个笨字了得!”
凉月讨厌花酿故作高深的样子,不就是多活了十几万年吗?
见凉月撅起了嘴,花酿又安慰了句:“别勉强了,傻人有傻福,活得长。”
“师父可否指点一二?”
花酿只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给凉月。
“摄政王妃之位不能空悬,这疯子续弦是早晚的事儿,别想这等头疼之事了,人族的事儿太复杂,咱们来想点儿简单粗暴的。”
凉月却只听到了前半部分,粉嘟嘟的小脸似乎有点发青,过了会儿,她叹了口气说:“年纪小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要不和为师去历练历练?”
花酿晃了晃信封,凉月接过这个机会,却没准备打开。
“放心吧,你看得懂。”
花酿这么说完,凉月才吐下舌头,把信展开。
信纸上却只画着一只绿毛龟。
“用什么墨石画的,这么绿,跟真的似的。”
凉月用手指蹭了蹭,哪知纸上的乌龟居然翻个儿了,四脚朝天的咧着张蛤蟆嘴,瞪着双比绿豆还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
“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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