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王的那根破旧簪子。
疯王穿着血衣,他的一侧肩膀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顾凉月只能看到这么一点,可这一点就叫她鼻子嗓子都疼痛难忍。
“你是中了邪,还是给我们下了蛊!顾怀酒,你可真是个倒霉催的!”
楚子扬不解气,正欲再踢了几脚,却被红鬼拦下了。
“主人,老夫人身子要紧!”
红鬼低声与楚子扬耳语:“此事不寻常,从他进来咱们府上就开始出事。老夫人突发恶疾,怕也是顾怀酒给方的,您消消气,惩治顾怀酒,也无需您亲自动手!”
楚子扬深深压下嘴边恶语,他不想信邪,但事关母亲身体,他不敢。
楚子扬扫了眼野兽尸体,人虽然疯了,身手还在,绝不能容他!
牙根都要咬碎,楚子扬纠结再三,终是下了令:“把他们,给我狠狠地乱棍打出去!”
躲在疯王怀里的凉月卡在嗓子眼儿的一口气终于喘匀乎了。
也就是楚子扬说出此话的一瞬间,黑洞洞的天空中现出一线光亮,下了几个时辰的雨,终于停了。
楚子扬在地下看不着,要不然被气得爆血管也有可能。
楚子扬拳头紧握,从指尖渗出血珠滴在地上。
“传令下去,不许这俩杂碎踏出北安城半步,任何人不许接济他二人,连一口水、一粒米、一根草都不许买卖、施舍!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活!”
楚子扬似乎还心有不甘,他上前薅住了疯王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
楚子扬面露凶光,瞪向疯王怀抱里的孩子:“顾怀酒,你给我等着!你最好时时刻刻都把这小杂碎护在身边,要不然……”
楚子扬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骨头渣子都不留给你!”
棍棒打在皮肉的声音灌入凉月耳朵里,凉月却一下都没挨着,她被完全保护住了,脑后是疯王的手。
凉月以为疯爹又会像方才那样哭得涕泗横飞,可她只听到从疯王胸膛里传来的几声闷哼。
雨停了,疯王倒在城主府门口,地上的鲜红不知有多少血水,凉月趴在疯王身上,看着台阶之上,朱漆大门缓缓合上,才把咬红的小手从嘴里掏出来。
“咿咿叭叭!”
你是我爸爸!凉月惊叹道。
就疯爹刚才的表现,他绝对配得上这一声称赞。
凉月想,虽然这家伙是个疯子,关键时刻当真给力极了。
“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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