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叫楚子扬把腿赔给你!”
凉月见苏樱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赔?他赔得起吗?他就是把命赔给我,又与我何干!我们早已没有瓜葛了!”
苏樱抽了下鼻子,“你一个小孩儿,别说大话了!你先担心你自己吧!他来,恐怕是来抢你的!”
“既然姑姑说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了,那我杀了他,姑姑不会介意吧?”
“凉月。”
顾怀酒捂住闺女的嘴巴,“不许再说第二次。”
我凭什么不能说!
凉月咬了下疯爹的手指,把他的手拿开。
“凭什么坏人活千年啊!”
凉月不服气,还想说,却见苏樱自己把轮椅转了过去。
“小酒,你做你想做的事,不用顾及我。”
苏樱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沧桑了,似乎格外疲累,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口是心非。”
凉月看向被苏樱搁下的那副筷子,刚才的气冲冲又瘪了回去。
“爹爹。”
凉月起身,扳过疯爹的脸,两手捧着他细腻的脸庞,瞪着一双星眸,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婚姻你全权做主就是,因为我永远也不会把自己的真心,给一个男人!”
顾怀酒还以为凉月是要和他继续掰扯杀不杀北安侯的事,却没想到闺女却说了这么一句,绝情又绝望的话。
“你还小。”
顾怀酒两手抓住闺女的手,想把它们捂热了,还没斟酌好字句,却发现闺女的眼睛里,竟然漾起了水花。
“不哭……”
一看闺女流眼泪,顾怀酒就倍感心酸。
他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白洞庭?”
“谁都一样。”
凉月被疯爹揽入怀,搂着他的脖子,不叫疯爹看到她稀里哗啦的眼泪。
“亲情,家国,责任,利益,哪一样都比爱情来得值!这是我的谬论,但我愿奉之为真理。”
“那怎么行?”
顾怀酒摸了摸闺女的头,“心里必定要有一个想要托付终生之人,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哪怕他不是良人,哪怕只能将他的名字永远深藏心底,也一定要有这么个人啊!”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打断了腿,掉脑袋的事儿,我才不干!”
凉月趴在疯王肩头,任他带着自己离开香冬苑。
“呵!谁敢!我顾怀酒的女儿,只能做欺负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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