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近日是哪日!怎么破了这血光之灾!”
凉月不管怎么问,风缄都没有声了。
“啊!说话说一半!太气人了!”
凉月忍不住喊出了声,正给凉月洗头发的桃核儿无辜地道:“姑娘,奴婢一直未做声啊!”
凉月把头栽进水里,让她脑子里进点水吧!把风缄给我泡出来!
顾怀酒离开了玉笙苑,往书房走,刚刚回京,他其实并没有充裕的时间陪女儿。
从前他常担心女儿会恼了自己,离家出走,碧水湖之行后,他倒安心了许多。
女儿比从前,稳重了许多。这份稳重既叫人心疼,也更惹人怜惜。
她越懂事,顾怀酒反而有些害怕,她的性子将来会是多么的不可掌控?
半曲向他禀报:“主子,人到了。”
“嗯。”
顾怀酒收回思绪,推开门,跪在地上的人也抬头看他,这人身上绳子没有松,他抬头看向疯王的时候,心情复杂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顾怀酒却越过这人,坐在榻上,安然地品茶,脸上带着些慵懒,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堂下跪着的人。
半曲把门关上,走到这人身后,一只胳膊抵住这人的肩膀,不叫他直起身来,他与跪着的那人道:“你还不叩首谢恩吗?”
顾怀酒搁下茶碗,眼皮微微抬起来,瞟了眼跪着的人,道:“本王说什么来着?梅听寒,恨不得你死!又怎么会顾念你与他的知己之情呢?你说,你死得冤不冤?李斯年?”
不错,这堂下跪着的,正是刚刚被斩首的李斯年。
只是顾怀酒叫闺女使了幻术,使了偷梁换柱之法,李斯年并没有身首异处。
比起疯王的问话,李斯年更为惊讶的是自己明明已经刀悬于颈了,下一刻居然就落在瑞王府内。
他没死。不仅没死,还是被下令杀他的摄政王给救下来的,用了这么神奇的手段。
李斯年惊讶之余,对于疯王的意图,更加琢磨不清。
“王爷,为何要救微臣?”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顾怀酒自顾着说,“梅听寒想杀你,比起本王要杀你,你觉得哪个更冤?”
李斯年无言以对,他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所以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怎么?没话说?还是说,你想不到,梅听寒会恨你?”顾怀酒斟了杯茶,又对半曲递了个眼神。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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